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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男方唯一的亲人,她的小姑子因病缺席,而杨怀东跟曹景雯略带多余的现身,多多少少也让她心里有那么点芥蒂。
没有回答女人的反问,年靳诚压近薄唇想要吻她,却被柔若无骨的素手轻轻推开,“酒气太大。”
她可怜兮兮地抱怨,蹙着眉头的模样多了几分楚楚无辜。
男人俯身弯腰的动作就此停住,没有强迫,但也没有退离,就那样隔着咫尺距离,定定地注视着她。
这才是真正意义上的新婚之夜,按照惯例可是要洞房花烛的,可如今她怀揣着大球,恐怕这人生一大幸事也要搁浅。
读懂男人眸底浓烈的渴望,温婉到底是心软,又有几分心疼他,于是软绵绵地覆上去主动在他下巴亲了口,撒娇似的口吻:“太累了,洗洗睡,好不好?”
她都这副态度了,年靳诚纵然再想做什么也无法狠下心强求,俊脸划过淡淡的抑郁和沉闷,他伸手去拉扯女人的后背。
“你干什么?”温婉没懂,以为他要强来,立刻紧巴巴地问。
男人剑眉紧蹙,大掌僵了下,似无奈又似受伤,沉沉叹了口气才道:“不是要洗洗睡么?不脱衣服怎么洗?还是这衣服你自己能脱下来?”
礼服拉链在腰后很隐秘的位置,整个背部都是镂空交错的系带,她一个人怎么脱得下来?
温婉脸红,为自己的小人之心,愣了愣方转过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