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总编，你不开玩笑吧？”陆姜寒下脸来。她苦口婆心的忽悠了半天，苏小南口水都快滴下来了，最后居然拒绝自己？她不是已经心动了吗？怎么又忍住了？“不是开玩笑。”苏小南笑道：“我确实很久没有旅游了，忍不住多听了一会。实在抱歉，温莎此次提出的新合约，对惊鸿未免太不公平，所以我们不能签约。”有她亲自拍板，主编们顿时松了一口气。惊鸿一直是业界大佬，怎么能签如此被动的协议？那未免太掉价了。若是总编被贿赂收买，那惊鸿几乎要成为业界的笑话。见苏小南态度鲜明，陆姜沉声道：“苏总编，您这样说，是要放弃和我们温莎国际后续的合作吗？我刚才已经说了，新的‘皇帝’男香，刚刚获得FIFI大奖！”“是，我很清楚这意味着什么。”苏小南点点头道：“如果可以继续合作，今后惊鸿在收取温莎的广告费用时，可以提供八折的优惠。同时，按目前的1．5倍，为温莎提供免费档的广告资源。”主编们听了，纷纷点头认可。这样的让步是可以接受的，毕竟温莎国际刚刚斩获顶级大作，惊鸿与它的合作，目前处于‘蹭热度’的状态。多给温莎国际一些好处，完全是情理之中，但绝不能是陆姜提出的那种霸王条款。“八折优惠？”陆姜的脸颊抖了抖。她的新合同里，温莎国际要享受一折优惠！八折与一折，差距也太大了吧？但既然苏小南肯让步，说明谈判还能继续。陆姜耐着性子劝道：“苏总编，不如这样。我们温莎为你提供一张终身至尊会员卡，可以在全球的温莎分店享受五折优惠……”“等一下！”苏小南挥手打断她的话。“陆代表，我们现在是公务谈判，请不要参杂个人利益。我不需要什么至尊会员卡，这与谈判内容无关。”主编们也怒了！这是公然行贿，比刚才那借着‘特邀嘉宾’的由头还要过分！陆姜把他们都当成空气了么？居然无视众主编，直接向苏小南行贿。被断然拒绝，陆姜也觉得很没有面子。她隐隐有些恼怒，目光不善地对苏小南道：“苏总编，如果惊鸿不能接受我方的协议，那恐怖大家的合作就要到此为止了。除了惊鸿，相信仍有不少优秀的出版社，愿意签下本公司的合作协议。”这是赤裸裸的威胁，要么签约，要么散伙！苏小南沉默了。失去温莎国际，就意味着失去了温莎的忠实用户。这究竟产生多大的损失，她暂时不好估量。但至少可以肯定，这将是苏小南担任总编期间的一次败笔，一次不良记录。想起自己的‘老板’沈浩川，他会不会端起架子教训自己？或许有一天，自己会被叫去他的办公室，被他劈头盖脸‘训斥’一顿？“陆代表，请不要着急下结论，我们还是……”苏小南想尽量挽回，谈判嘛，何必搞得这么僵？可她语气放软，却仿佛捧了陆姜。“还有什么好说的？本公司刚得了FIFI大奖，惊鸿居然如此不给面子？哼，早听说你们是业界大佬，习惯了仗势欺人。我们温莎国际只想要点头彩，惊鸿却不捧场？”明明是强取豪夺，陆姜反倒把自己装扮成个受害者？她趾高气昂道：“我们的‘皇帝’男香，多少出版社希望得到内部资料、蹭一次热度？这机会就在惊鸿眼前，是你们自己要拒之门外的。”惊鸿的主编们，听得鼻子都快气歪了。蹭热度？以惊鸿的影响力，就算与温莎国际合作，那也是强强联合。陆姜居然把‘蹭热度’说到台面上来？真是不给惊鸿脸了？“陆代表……”苏小南秀眉紧锁，她想打断陆姜的话。这个人，太过份了。“让我说完啊，苏总编。”陆姜傲慢道：“以前咱们也算是同一个量级的合作关系，但现在呢？惊鸿就不能掂量掂量自己？你们现在是抱我温莎国际的大腿，付出点代价又如何？还能吃天大的亏？”其实陆姜根本不打算换合作方。惊鸿在国内的影响力，远超其他任何一家出版社。温莎国际想确保新产品‘皇帝’在东方区的销量，就必须紧靠像惊鸿这样的大平台。可世人都知道，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温莎却不舍得下饵料，想空手套白狼。这样的好事，真的能得逞吗？只见苏小南收起纸笔，又向身边的主编们示意。那些人也开始收拾东西，似乎打算离场？“苏总编，你这是什么意思？”陆姜愣道。“可以结束了。”苏小南淡淡道：“惊鸿有自存之道，与温莎绝不存在上下之别。贵公司说我惊鸿蹭热度、抱大腿，本人身为总编，不能令出版社蒙羞。合作终止，我们不会与温莎国际签订任何新协议。”说完，她便准备起身离开。别人打了你的脸，不反打一耳光，已经是很有涵养了。惊鸿并不卑贱，苏小南和众位主编也不下贱，当然不会把另一张脸也凑过去让人打。温莎国际羞辱惊鸿出版社，合作只能要终止。“你敢！”陆姜怒道：“姓苏的，你……你只是一个小小的打工仔，就算顶着总编的名头，也不过是为沈家服务。终止和我们温莎的合作，你不怕被自己的老板责骂吗？”平淡地看了她一眼，苏小南摇摇头道：“今天我代表惊鸿，不能让惊鸿蒙羞。温莎国际毫无合作诚意，我身为总编可以全权做出决定。至于我的老板是否会有意见，与陆小姐无关。”陆姜脸色一变，更怒了！“哼！苏总编，别怪我没警告你。”陆姜傲然道：“在温莎国际，我们陆家是有大股份的。但是你嘛……苏总编，非要逼着我越过出版社，直接找沈家签合同吗？”她话音刚落，只见一个气度非凡、高傲似君王的男人走了进来。他排场极大，惊鸿出版社其余为参会的高管都围绕在他身边。“沈总！”几名主编看见沈浩川，赶忙站起身来。他就是沈浩川？陆姜大喜，赶忙迎上前去，一手指着苏小南，趾高气昂道：“沈总，我是温莎国际的代表陆姜。那个蠢女人，她要破坏温莎与惊鸿两家的合作，您说怎么办？”蠢女人？沈浩川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正看见苏小南坐在那里，还冷漠地瞪了自己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