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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简安闻声望去,瞧见黑色轿车的车牌,最开头的位置,一个鲜红的“霍”字,异常醒目。
霍斯墨,真的也来了?!
时简安缓过神的时候,大脑的第一反应,便是:逃。
上次在总统府门口,他说的每个字每句话,至此刻,仿若还回荡在耳畔。在拥有严格等级制度的s帝国里,按照阶级划分,时简安的身份,虽然的确卑贱,可是,她哪怕低至泥泞里,最基本的自尊,她还不想丢弃。
霍斯墨亲口说的:他不想再看见她,因为她让他倒胃口。
既然他如此厌恶她,她自然不会再出现让他添堵。
时简安支支吾吾想要找借口离开:“柳爷爷,我突然想起我还有急事要去处理,等过两天再来看你们……”
说着,时简安伸手去开车门。
柳庆书眉头一皱:“哼,这都别扭成这样了,还说没有吵架。”
柳庆书自然不会让时简安就这样离去。他的老婆子,念了五年了,好不容易才把时简安从美国盼回来,他怎么可能轻易让她走?!先不说宋雯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就算硬朗健康,他们年纪这么大了,也是希望家里热热闹闹。
他与宋雯,膝下无子,年轻的时候,还不察觉,可是随着年纪的增长,他们或多或少心里都有些遗憾的。尤其是逢年过节,周边的邻居,家家张灯结彩,子孙后代全都归来省亲,他们欢闹的嬉笑声,起此彼伏,他俩老口,只觉落寞。
过年的时候,柳府的灯,是最亮的;烟火,也是最璀璨最长久的。
可是,他们的孤寂,也是无边无际的。
柳庆书总是忍不住地想:倘若他的儿子,身体健康,还好端端地活着,如今,他的孙子恐怕都成婚了,他都抱曾孙了吧。
柳庆书与宋雯,无子无后,他们便把白暖当成了亲生闺女。而霍斯墨,虽说是高高在上的帝国统治者,在他们眼里,也始终是个孙儿而已。
他们家,唯一的热闹,唯一的人气,也只剩霍斯墨每年定期来看望他俩老口的重阳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