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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时分的天幕,又黑又沉,低矮得仿若都快垮塌了。
乌云滚滚的天空,四处逃窜的飞鸟,预示着帝城即将迎来一场特大的狂风暴雨。
所有人都想赶在风雨来临前回家,可是霍斯墨却像一具没有知觉的行尸走肉,面无表情在帝城的大街小巷穿梭游荡。
他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更不知道要去做什么。
他只是漫无目的走着。
郁商,死了。
从狙击枪的枪管,钻出席卷着巨大冲击力的子弹,让他的整颗脑袋,满目全非。
可是,他咽气之前,最后说的那席想要邀功自救的话,却刺得霍斯墨的灵魂,都千疮百孔。
郁商根本不知道时简安死了,所以他当时还情绪激动地说:“阁下,只要你肯饶我一条性命,我就再跟你说个秘密。你赶紧让陆将军他们去找时简安,保护她的安全,盛雅当时跟她的秘密护卫说的话,我听得一清二楚。她说:时简安虽然被休了,但仍然是个隐患,当初你毁掉她的清白,没有落红,霍斯墨都不嫌弃她,现在看来,唯有让她彻彻底底消失在这个世界上,才能永绝后患。”
原来,时简安没有落红,不是因为她与顾南笙发生了关系。
而是……
暴雨,来得迅速又凶猛。
豆大的雨滴,从遥远的天际,急速降下之时,就像一根根密集的针,不仅扎得霍斯墨全身的每寸肌肤都疼,连心脏都鲜血淋漓一片。
时靳岩被子弹,打中心口。虽然当时没有即刻死亡,但是他当时已经窒息得说不出话来。
可是那时的时靳岩,却死死地拽着他的领口,硬是从喉咙里发出了声音。
他乞求他:“照顾好我的女儿,好好保护她。”
长久以来,霍斯墨都笃定地认为:自己将时简安,保护得密不透风。
可是,他从来不知道,她竟然会伤痕累累。
可是,他却从来没有在她需要他的时候,好好陪着她,反而还在落井下石。
霍斯墨都不敢闭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