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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岛。
原始森林,本就闷热潮湿,更别说一场暴雨过后,盛雅觉得穿在身上的裙子,都湿哒哒地粘在肌肤上,很不舒服。
她将手里笨重的木头,重重丢进运货车,已经气喘吁吁了。
“小姐……”马亦走过来,瞅见盛雅白皙水嫩的手,因为近日来连续做粗活的缘故,磨出了很多水泡。
破了皮,血淋淋的,有些触目惊心。
马亦连忙找来消毒水和药膏,想要帮她上药,谁知,盛雅却有些粗鲁把他推开。
“小姐……”马亦看着她,眼底的光有些复杂。
盛雅甚至连手套都不屑戴,直接又去抱那些木头。
“我来,你歇着。”马亦见了,连忙抢过她手里的木头。
连续工作了一个小时,盛雅以前娇生惯养,早就精疲力尽。可是,她却僵在那里,一动不动。
仰少墨说:仰家的地盘,向来不允许废物,鸠占鹊巢。
他的驱逐与碾压,实在赤裸得太伤自尊。
更别说盛雅那样的出生,怎么受得了。
然,事实却是:盛雅承受住了。
甚至,屈辱的,宁愿赖在仰家秘密的城堡里,当期最低贱的建筑工。
盛雅当时对仰少墨说:留着我,迟早会有用处。
仰少墨沉默了许久,似在思考,半晌后他点头:好像目前而言,的确有点用处;仰家城堡,需要扩建。因其隐秘性,所以能进入城堡的工人不多。你如果非要赖在这里,去当建筑工,没意见吧?!
仰少墨当时真正的用意,是挖苦与打击她。
可是盛雅却眉开眼笑,道了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