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带她回总统府的时候,他亲口说,要带她去医院,堕掉她肚子里的孩子。
其次,哪怕霍斯墨愿意留下这孩子,霍渠译,以及霍家那庞大的家族体系的任何一个成员,都不允许。
这不仅是扰乱皇室血脉,而且后果很严重。
毕竟,s帝国的总统,只能有一位。
总统世袭制,已然让霍家家族的其他霍氏旁枝,眼红非常。
他们怎么能容忍得了: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孩子,夺了他们的权,挡了他们的道。
无论从哪方面看,她肚子里的孩子,都必死无疑。
宁建帼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眼镜:“听时小姐的语气,好像很惊讶,觉得肚子里的孩子,保下来没有什么希望?!宁阳跟我说过你的情况,昨天他好像联系了美国那边最权威、排行前十五的妇产科专家,全面进行了会诊,都没有什么好的结果。你的b超单,我也看过,情况的确糟糕。当代的年轻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那般崇尚西方医学,就因为西方医学见效快吗?!但凡西医判了死刑的案例,便不再抱有任何希望了。中药医学,可是老祖宗们世世代代,以身实践,流传下来的瑰宝。虽说,它,的确没有西药那般迅速,但,西医没法治疗的病症,在中药这里,好生调理,也是有希望的。”
“宁老的意思,我的孩子,能保得下来?!”时简安问。
不仅是医生,恐怕是任何一个人,在做决定的时候,都不会把话说得太满。所以,宁建帼只是淡淡地说道:“能不能保得下来,目前我也不能百分之百向你保证,只能先调理,然后再慢慢观察。我半年前接待了一位三十九岁的女性病人,跪着求我帮她开能怀孕的方子,她说她去了好些国家,什么方法都试尽了,折腾了十一年都没能成功生下健康的孩子。她还说,她再生不出来,丈夫就要跟她离婚了。她找到我的时候,我觉得她应该没有抱有任何希望,纯粹想找个出口安慰自己而已。可是上个月,她与丈夫,哭着送来锦旗,说肚子里的孩子,已经有两个月了,而且很健康。”
时简安听着宁建帼絮絮叨叨地谈论着自己与病患之间的故事。
那些事不关己的事儿,时简安却听得格外认真。
当年,在得知自己不能再怀孩子的时候,时简安万念俱灰。不能生孩子的女人,是不完整的。那时候,她时常幻想:如果她以后还能再遇到喜欢的男人,跟他结婚了,却不能共同孕育两人的爱情结晶,怎么办。(记住全网小说更新最快的枣子读书:www.zhaozhi.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