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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是有些侮辱霍家了。
难道,半个亿以上的车,很便宜?!
“时简安,我怕我最便宜的车,你连一脚油门的踩不起,信不信?!”霍斯墨幽深的黑眸,满满的全是盛气凌人的冷厉光芒。
“……”时简安听了这话,自然是愣住了。她就算再愚蠢,也在这一刻,充分感受到霍斯墨的怒意与不开心。不过,她却不明白,自己哪里说错,惹得他生气了。只是,她从来不知道,霍斯墨居然如此狂妄霸道,说得话,未免也太欠抽了。一脚油门,她都踩不起?!
虽然时家没落了。
时靳岩在世之时,作为总统的秘书长,薪酬自然不低。宁苒的病,花掉了时靳岩所有的积蓄,连同时家祖传下来的那套房子。
任何人,恐怕都觉得时家,很惨。
可是,时靳岩葬入烈墓园,墓穴位于一等功的行列,她就算不工作不挣钱,每天吃吃喝喝,她也有钱花。
要知道,时靳岩死后,抚恤金,不低。
单是当初的首笔金额,已经是天价数字。
而且,每个月,都还有稳定的一笔收入入账。
跟这些王公贵族相比,时靳岩的抚恤金,少得就跟几根细毛一样。
但,对于普普通通的国民而言,每个月近六位数的抚恤金,已经非常丰厚了。
只是,那些钱,是时靳岩用自己的命,换来的。每分每角,都是时靳岩的血与肉,宁苒从来都舍不得花,哪怕一分一毛。
在美国,日子最难熬的时候,时简安住在贫民窟里,每次遇到半夜下雨,她彻夜都无法入睡,在狭窄的房子里,端着盆盆碗碗四处地接漏进来的雨水。那时候,她没钱吃饭,饿得都快要晕厥住院。但是,她都没有挪用时靳岩的抚恤金。
她与宁苒想法一样,只要没动那些钱,就能自欺欺人地认为:时靳岩还活着,还陪在她们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