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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统府。
时简安跪在昂贵的黑色地毯上,把被鲜血浸透的纱布和消毒棉,清理得干干净净,可是,她还是觉得宽阔的三楼主卧,空气里,弥漫着很浓郁的血腥味儿。
她抬起头,看向躺在床上,也不知道是发烧所致,还是失血过多,而显得有些气息奄奄的男人,她问:“霍斯墨,真的不需要请医生吗?!你伤口几乎都裂开了!!”
霍斯墨头昏脑涨,晕眩得厉害。
听见询问,他睁开眼睛,眼帘立刻映入时简安那张惊吓到血色都褪尽的小脸,他扯了扯唇:“害怕我死掉?!”
“……”时简安咬着嘴唇没说话。刚刚她打来热水,帮他擦拭身上的血渍时,这才发现:不止胳臂,霍斯墨身上有很多疤痕。虽然经过特殊的美容,但那么伤口,仍然很触目惊心。
霍斯墨瞄到她整张脸几乎都皱成一团,嘴角的笑意加深:“我若死掉,不是正好让你称心如意么?!要么你儿子是总统,要么你未婚夫是总统,你瞬间走上人生巅峰。”
而时简安听了霍斯墨这番故意戏谑她的话,差点没忍住自己的行为,张嘴狠狠咬住他。都什么时候了,他居然还有心思拿她开涮?!
“霍斯墨,你说的那些东西,我从来都不稀罕。”时简安跪坐在地毯上,沉默半晌,忽然语气淡漠地说道。
记得上次在宫梵玥的北岛隐秘地宫里,掉以轻心,遭遇暗算,自己的腹部狠狠钻入了一枚子弹,当时情况那般危急凶险,几乎直到宁阳帮他把子弹取出,伤口的血才蓦然止住。
长达三个小时的飞机,那天流了那么多血,霍斯墨都没觉得有此时此刻困倦疲乏。
也不知道是不是宁阳配制的药里,有安神助眠的药物,这会儿,他觉得自己立马就能陷入昏睡。
听见时简安的声音,霍斯墨强撑着意识,掀开又沉又重的眼皮朝她看去,转眸的那一瞬,他竟然发现她黑漉漉的眼睛,正直勾勾地锁着他。
房间里,只缀着几盏壁灯,本就黯淡昏黄,加之纯黑色的装潢映衬,光线更是幽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