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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简安睡得很沉很香,迷迷糊糊转醒了一次:那时,感觉身体好像突然腾空,被人抱了起来。
她想要睁开眼睛瞅瞅。
但,实在太困太累,眼皮子终究没有力气掀开。
她只知道,后来,自己像跌入了云端,身下全是让身体每个细胞都彻底放松与舒服的柔软细腻的触感,而且,有些发凉的身体,瞬间被温暖,厚厚实实地包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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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七点整。
住在总统府偏院的宁阳,被一阵急躁的敲门声扰醒。
他先是愣了愣,在意识到什么的时候,连忙穿好衣服,拿着医药箱就要出门。
然,在他拉开门的刹那,发现霍斯墨立在门口,瞬间惊讶得眼睛瞪得老大:“爷,你怎么亲自来了?!”
当然,让宁阳最惊恐错愕的,并不是霍斯墨的突然到访,而是……
在霍斯墨把右手胳臂的纱布解开,露出皮开肉绽的伤口时,他惊惧到极点:“伤口怎么会裂开,不是嘱咐你,右手千万不能用力么?!到底做什么,能让伤口裂成这样?!总统府的佣仆,到底是怎样伺候人的,不想要脑袋了?!”
穿着黑色浴袍的霍斯墨,在宁阳高分贝的惊愕质疑声下,只觉得耳膜被震得异常的不舒服。
他拧着眉心,声音寡淡冷峻:“不要这么多废话,直接给我缝上,就行。”
“……”宁阳。
处理好伤口,已经是半个小时后了。
黑沉的天幕,已经泛起亮光。
霍斯墨一边慢条斯理把衣袖放下,一边声线冷沉:“伤口再次缝合的事情,我并不希望任何人知晓。”
潜台词是:不用详细记入病历簿。
宁阳听了,先是一愣,随即愈发纳闷与不解:“爷,这可是霍家传统,更是大事。被查出来,我可是要遭殃的。”
可是霍斯墨却面容冷肃地闷哼:“但你敢在病历簿上,乱写半个字,我现在就让你遭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