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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永无休止的黑暗,一闪一闪地晃过。
她清晰感觉到自己的呼吸都慢了下来,而她肚子里的孩子,剧烈的扭动后,也没了动静。
而道路的尽头,盛雅离去时的高跟鞋,还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地面。
时简安想要爬。
可是,她疼得全身没有一点力气。
后来,肚子里的孩子,又在踢踢打打,她从剧痛中稍稍缓过劲的时候,然后一点又一点地朝着绕城公路边爬。
她想要救自己的孩子。
她要救自己的女儿。
可是,每爬一步,她都仿佛用尽了自己所有的力气。
宫倾琛开车来宫府的时候,刚从绕城公路转进来,便一脚踩了油门。
车头的灯,罩得雪亮。
时简安爬在马路上,身后是一片触目惊心的血痕。
宫倾琛眼瞳都瞪至最大。
他缓过神,推开车门,急步跨过去,抱起明明没有一点力气,却执意仍然要往前爬的女人,他惊恐地喊道:“时简安,你怎么全身是血地躺在这里。”
时简安满头的大汗。
脸色苍白得没有一点的血色。
她眼瞳涣散得没有任何的光。
她看不清眼前的人是谁,她只是揪着对方的衣服,一遍又一遍地喊:“救救我的女儿,她没动了,救救她……”
天色,黑透了。
帝城的政界局势,犹如天地之间那不休不止、愈演愈烈的滂沱大雨,风雨飘摇,惶惶动荡。
宫梵玥全身都湿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