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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时简安放水,把风衣上的泡沫,清洗干净,然后找来衣架,挂在卫生间里凉好。
这件衣服,肯定是报废了。
但时简安还是拿了吹风,一点一点把衣服吹干,伦敦天亮的时候,她把皱皱巴巴的风衣,叠好,放进了自己的箱包里。
这不是第一次报废衣服。
当初,霍斯墨命令桐姨,把时家宫梵玥替她准备的所有衣服,全部扔了,然后塞满了他在时尚杂志上亲自挑选的四季的衣服。
霍斯墨离开帝城后,她再也没有添置过新衣。
一来,她的经济拮据。
二来,她莫名其妙穿不了其他牌子的衣服。
一旦穿上其他的衣服,她就总觉得霍斯墨会离她更远一点。
以前,她穿脏的衣服,都是桐姨拆总统府的佣人过来处理的。
霍斯墨走后,她的衣服都自己手洗。
被水洗坏后,苏媚这才指着她的鼻子说:“你知不知道奢侈品这种东西,要么一次性的,要么是干洗的。你直接拿水洗,是不是疯了?!”
所以,她每次洗衣服之前,渐渐有了看衣服标签上的洗涤标识。
时简安跪在箱包前,看着皱得不成样子,甚至严重缩水的衣服,她长长的睫毛缓缓挂上了泪水,她小声嘀咕:“明明标识上说得清清楚楚,30°以下的水温,手洗,怎么还会变形啊。怎么会变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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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未睡。
时简安疲惫到极点,却没有半点的睡意。
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直到下午三点,她也没有成功入睡。
后来,她索性起床,重新换好衣服,去了霍斯墨的住处。
这是一片老小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