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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霍斯墨摆放蜡烛的时候,时简安再次吐了。
吐完之后,她迷迷糊糊睁开眼睛,隐隐瞧见沙发旁边站了抹黑影。
蜡烛的光线,不及灯泡那么清晰明亮,那暗暗淡淡的光晕,笼罩在黑影身上,模糊不清。
可是,时简安还是分辨出那抹黑影是谁。
太难受了。
全身上下的每处骨头,都是疼的。
而且,特别冷。
时简安可怜巴巴地望着站在那里,居高临下俯瞰着她的男人,最后她十分委屈地说:“景,我胃好疼,好难受,抱抱……”
伦敦的天气,气温实在太低了。
屋内没有供暖,冷得像座冰窖。
时简安搞不明白,明明每天晚上睡觉盖一层薄薄的毛毯便足够了,然而今晚,却越来越冷。
她缩成小小的一团躺在沙发上,瑟瑟发抖地看着站在沙发旁的男人。
此刻,一身黑衣的男人,像极了一尊雕塑。
一动不动的。
映着摇曳的烛光,特别不真实。
大脑意识混沌不清的时简安,都严重怀疑自己是不是太冷太难受,从而产生了幻觉,她眨了眨眼睛,尽可能想要把眼眸瞪至最大,欲看清那人是不是幻境。
谁知,在她犹豫着要不要对着他伸出双手,继续寻求抱抱的时候,一直一动不动的男人,忽然转身走向门口,然后拧开门锁,带着无尽的冷漠,直径出去了……
“……”时简安委屈地咬着嘴唇,望着重重摔上的门。
不是幻境。
那人,真的是霍斯墨。
他,不仅不愿意抱抱她,还……直接摔门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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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简安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昏睡过去的。
她只知道自己难受到极点。
从最初的仅有胃部的刺刺灼疼感,到最后的自己像跌入了冰火两重天的炼狱。她的身体,忽冷不热,每块骨头,每寸皮肤都是疼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