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挽鸢赶紧追上,结果怎么找也找不到那孩子。她并不是想要怎么他,而是在他挣脱。
那一刹那,顾挽鸢看到他胳膊上似乎有青紫的御痕,想要确定一下而已。
“贤王妃?你是贤王妃对不对?”
顾挽鸢站在街头看的正出神,突然一道疑惑加惊讶的声音将她的视线拉了回来。
她一回头,眼前云溪的脸突然在她的眼前放大。
“贤王妃,不会有错的。你这是要上哪儿去啊!怎么背着个包裹?”云溪拉扯这她的包裹问道。
顾挽鸢眉头皱了一下,她从贤王府出来的匆忙,竟然忘记打扮一下了。本以为不会那么悲催的遇到熟悉的人,可谁想,人倒霉起来喝口冷水都有可能会塞到牙缝。
现在这种情况,她也只能死不承认了。
于是顾挽鸢用力扯回自己的包裹,一脸高冷的瞥了云溪一眼,说道:“公子,你搭讪的方式还真是老土。对不起,姑奶奶不吃你这一套。”
说完冷哼一声转身离开了。
云溪满脸的疑惑,摸着下巴自言自语道:“我认错了吗?不可能啊,那张脸明明就是贤王妃啊!哎,你们可看清楚了,是贤王妃对吧!”
他将手向后一伸,打了一下他的贴身侍卫和侍女,说道。
侍卫和侍女对视一眼,说道:“长的很像没错,但应该不是。贤王妃可是众所周知的傻子。”
云溪突然回头看向他们,两人立刻低下头承认错误道:“对不起,奴婢错了,不应该那么说贤王妃。”
云溪道:“我是想说,你们说的对。贤王妃是个傻子,怎么可能会自己出现在大街上。走,我们去贤王府逛逛。”
他说完自己快乐的向着贤王府所在的杏林街走去。留下两个随从大眼瞪小眼儿,过了好一阵儿才回过神来赶紧去追。
顾挽鸢到靳怀的药堂的时候,靳怀正在给一个老人看病。
老人的儿子满脸着急的看着靳怀,嘴巴几次张合想要开口询问,但似乎又害怕什么一样,始终没敢出声。
顾挽鸢走进来后,靳怀也只是瞟了她一眼,然后继续专注在老人身上。
顾挽鸢将包裹放到旁边桌子上坐下来静静的等着。
一盏茶后,靳怀收回了放在老人手腕儿上的手,那儿子才终于开口问道:“大夫,我爹他怎么样?能治吗?”
靳怀点头道:“能。”
儿子和老人听到此话脸上并没有太多的高兴。
然后犹豫了片刻后,儿子又问:“靳大夫,我爹这次的病要花多少钱?”
靳怀只是专注而熟练的配自己的药方,并没有回答儿子的问题。
老人说道:“靳大夫,您还是别忙着开药了,我老汉这病自己心里有数,要想治好是不可能了。吊着命我们也没那钱……”
靳怀突然一把将包好的药塞到了老人手里,打断了他的话,“行了别啰嗦了,每次你来说的我耳朵都疼。这是你们的药拿好了。你也经常吃药了,怎么煎就不用我告诉你们了。”
老汉看着那药,满脸为难的问:“靳大夫,这药多少钱。”
儿子这时也是一脸期待的看着靳怀。
靳怀看看两人的脸,有些不耐烦的说道:“你们有钱付给我吗?”
两父子皱了眉头,一下子地垂下了脑袋摇摇头。
靳怀道:“好了,你们已经打扰我很长时间了。你们没看到我有新的客人上门了吗?你们一直在这里问东问西的很耽误我时间,赶紧离开吧!”
“可是靳大夫你还没说这药多少钱。”儿子焦急的问道。
靳怀说道:“我呢,早就给你说过了,你父亲的病很罕见,我当他是试验品,所以不要钱。但是相同的,你父亲吃我的药,吃死人了我也不会负责人的。行了,赶紧走吧!”
靳怀话虽然说的这样难听,可两父子直到他这是在给他们台阶下。
他们家里很穷,根本就没有多余的钱看病。这些年要不是靳怀每次用试药为借口,老人早死了。
看着靳怀烦躁的表情,两人最后只能默默的拿着药离开了。
他们刚离开,顾挽鸢开口说道:“呦,没看出来,小师叔还是如此有善心的人。”
靳怀坐到她对面,说道:“你少在这里给我说风凉话,说吧你这是干什么?”他用眼指了指那放在桌子上的包裹问道。
顾挽鸢可怜巴巴的眨巴一下眼睛,说道:“就如师叔所看到的那样啊!我无家可归了,求小师叔收留。”
“你说什么?”靳怀愣了一下,说道:“你不是贤王妃吗?怎么会沦落到让我收留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