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抬脚就要再次踹向乌拉的胸口。
“住手。”
乌拉已经闭上眼睛,做好了死亡的准备,然而预期的疼痛没来,倒是被身后的一声喊叫惊醒了。
她不可思议的回头,就看到金菲雅公主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口。
她的手上那狰狞的伤口还未处理,在滴滴答答的流着血。
“公主?”乌拉喊了一声,金菲雅已经走到了她的眼前,俯身将她拽了起来。
乌拉道:“公主,是奴婢没用,不能请动驸马去看您。”
金菲雅将她嘴角的血渍擦去,帮她整理了一下衣服,眼泪瞬间流了下来。
她哭不是因为玄世孤,不是因为自己,而是因为乌拉。
她其实早就跟着乌拉走过来了,乌拉对玄世孤的哀求和玄世孤对乌拉对她的无情她也都听到了。
她金菲雅从一开始就知道,她对玄世孤的爱是一厢情愿的,所以要比别人来的要辛苦、卑微、小心翼翼。
可她总是安慰自己说:中原有句话叫做女追男隔层纱。只要她足够的温柔,足够主动,最够热情,足够听话,总有一天会将玄世孤那块冰给融化了的。
可是如今,她不但没将玄世孤给融化,倒是被他的棱角伤的体无完肤。
金菲雅摇头说道:“不是你的错,是本公主的错。是本公主太笨了太蠢了,才会那般执着的想要驸马爱自己,哪怕一点点。”
“其实我早就该清醒了,从驸马将那个女人带回来的那一刻就该清醒了。可我却依旧在麻痹自己,驸马是爱我的。”
“现在,我亲耳听到了,也该是梦醒的时候了。驸马,从今以后,你喜欢谁,想要娶谁,会对谁温柔都跟我没关系了!我不会再要求你爱我了。”
“公主?”乌拉震惊的看着金菲雅。没有人比她更清楚金菲雅公主有多喜欢驸马,她真的能这样放手吗?
金菲雅扶着她说道:“乌拉,我们走吧,你伤的很重,必须要找个大夫给你瞧瞧。”
玄世孤看着金菲雅和乌拉离开的背影,不知道为何心突然刺痛了一下。
也只是一下,然后就又恢复了平静。
顾挽鸢贵在身子底子好,太医下了重要,喝了两副过后,她的病也就好的超不多了。
虽然脸色是苍白了些,不过举行大婚仪式还是不成问题的。
而这两日金菲雅很是安静,安静的仿佛已经不存在与驸马府上了一般。
大婚的日子天气很是晴朗,照的人身上暖洋洋的。
驸马府门口门庭若市热闹非凡。玄世孤站在门口接待客人。
金奥的几个驸马无疑都来了,只是有的是捧场的,而有的却是故意过来嘲讽他们的。
比如大驸马和大公主。
“呦我说三驸马,我那三妹妹呢?该不是被你给气的躺床上了吧?”
玄世孤冰冷的瞥了大公主一眼,她吓的退了一步,但还是鼓着勇气冷哼了一声说道:“我们这些公主中,以前可就属三妹妹最刁蛮。”
“原本以为她应该是管驸马最严的那个,现在看来,她是被驸马欺负的最厉害的那个。一个小妾还没进门的都已经骑在三妹头上了。”
“今天这要是进门了,这驸马府,哪儿还有我三妹妹的立足之地。我的去安慰安慰我那可怜的妹妹。”她说着快速的走了进去。
大驸马哈哈笑着说道:“三驸马别放心上,大公主虽然平日跟三公主不和,但终归是亲姐妹,怎么能不亲呢?不过我们同为驸马,我是站在你这边的。这是贺礼。”
他故意将盒子打开给玄世孤看,里面是一只纯金打造的乌龟。
大驸马故意瞧了瞧玄世孤的脸色,然后说道:“祝你跟新夫人永结同心白头偕老。”
玄世孤冲他笑了笑,将礼物转身交给了仆人,然后愤然进了府。
他不是吩咐顾挽鸢将大公主和大驸马给做掉的吗?为什么这么多天过去了,这二人还好好的活在世上,还能在他的大婚上胡说八道,随意给他难看。
玄世孤进来的时候,顾挽鸢正在穿最后一件外衣。
顾挽鸢的美丽让玄世孤看的震惊,但下一刻他立刻回过神来,将满室的丫鬟婆子赶了出去。
他突然掐住了顾挽鸢的脖子,砰的一声将她按在了身后的桌子上。
顾挽鸢惊愣的问道:“发生什么了?”他为什么又生气了?他当自己是火药吗?一点就着,甚至有时候不点也着。
玄世孤手上用力,俯身愤怒的瞪着她说道:“发生了什么?我问你,为什么大公主和大驸马时至今日还好好的活在世界上?”
“你就是这么办事情的吗?是在敷衍我吗?”
顾挽鸢还以为是什么事情,她解释道:“我哪儿敢敷衍驸马爷。我的确给他们下了毒,而那毒是一种慢性的,要到半个月后才会发作。”
“而且也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就算是太医也查不出任何踪迹。而且如果当晚就让大公主和大驸马死的话,那难免会引起别人对驸马的猜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