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挽鸢听完妇人的话后,道过谢后赶紧向着城内走去。
锦城跟以前大不一样了,原本热闹的街道此刻却安静的让人心酸。
战争带来的痛苦两年的时间了都未曾消磨殆尽。
顾挽鸢找了个客栈先是住了一晚,第二天一早买了一匹马便向着玄国奔去。
两年了,她最想的人便是她的儿子顾玄郎。
而她没有注意到,自从她进了锦城便被人给盯上了。
玄世孤得到顾挽鸢终于出现的消息,立刻命人在她的必经之路上设下了埋伏。
顾挽鸢经过经过小树林的时候,早就发觉了异样,却装作一无所知的冲了进去。
在冲到一半儿的时候,树林的地上的树叶下突然冒出来十几个人,然后有三张大网分别从前后和上面向着她扑了过来。
顾挽鸢无处可躲,被一举拿下。
那人将顾挽鸢用绳子捆着,蒙上了她的眼睛,然后将她带到了玄世孤坐在的地方。
顾挽鸢虽然被带过去的时候眼睛是被蒙着的,可是还是猜到这是在山上。
蒙眼布摘下,玄世孤坐在一张大椅子上,说道:“顾挽鸢,两年了,你可让我找的好苦啊!”
“我记得曾经跟你说过,不要惹怒我,不要惹怒我,你为什么就是不听话,非要挑战我的底线呢?”
“既然都跑了,为什么不干脆跑的远点儿,怎么又落到了我的手中?再次落到我的手中,你知道我会如何对付你吗?”
看着对面的玄世孤,顾挽鸢环顾了一下这土匪窝一样的房子,冷笑了一声说道:“玄世孤,如今你都成了丧家之犬了,为什么就是不知道安生点儿?”
“苟且的过日子不好吗?为什么对过去的任何事儿就不能放下,为何不好好珍惜眼前的一切。”
“珍惜?”玄世孤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说道:“你让我珍惜什么?我还有什么可以珍惜的?”
玄世孤没有太多的情绪波动,就那般凉凉的像是在说很平常的一句话,但是他那个什么都无所谓的样子,却让顾挽鸢看的心惊。
她离开的时候明明听人说三公主怀了身孕,他如今过了两年,那他不是该做爹了吗?怎么会什么都没有了?
“我现在之所以还苟延残喘的活着,就是要找到你,不惜一切的找到你,然后带着你到玄墨司面前,让他亲眼看着你被毁掉。”
“我要让他尝尝亲眼看着失去自己心爱女人的痛苦。”他说完猛然站了起来,那狰狞的样子让人胆寒。
顾挽鸢皱了皱眉,心道:难道金菲雅出了什么事情,才让玄世孤变成现在这副样子吗?
“来人,将她带下去严加看管,如果人跑了,你们谁也别想活着出去!”
“玄世孤……”顾挽鸢有话想要说,可玄世孤并不像听她说话,直接起身离开了。
顾挽鸢被带到了水牢里关了起来。
现在是初春时节,白天虽然已经比较暖和了些,但夜晚还是温度低的很冷。
再加上潮湿阴冷,顾挽鸢全身直打哆嗦。
依照她现在的武功,离开这里似乎一点儿问题都没有。
但是她却想要知道,从她出城开始就跟踪自己的另外一伙儿的人究竟是谁?
地牢太冷,顾挽鸢想了想自己太傻了,她就算要留下来,似乎也没必要如此的委屈自己。
于是她悄悄的查看了一下,守门的人似乎太累了,已经靠在门框上睡着了。
顾挽鸢将自己头上的钗子拔了下来,然后伸进钥匙孔里三两下咔嚓一声,锁着她双手的锁便打开了。
为了防止那些人半路儿被惊醒,顾挽鸢掏出迷药管儿,从他们的鼻尖前吹了过去。
片刻的功夫,原本就睡着的人睡的更加深了。
顾挽鸢这才起身悄悄的离开水牢。
她原本只是想要找一个暖和的地方休息一晚,明天一早在回水牢的。
可走着走着,她突然发现一个身穿黑斗篷,背影十分熟悉的男人被寨子里的人领着向某处走去。
那个人的背影那般的眼熟,顾挽鸢忍不住悄悄的跟了上去。
她远远的看着那人进了房间,然后上了房顶,悄悄的找到刚才的房间,掀开屋顶上的瓦砾向里面看去。
而当那黑衣斗篷的人将头上的帽子摘下来,露出他的面容时,顾挽鸢惊的忍不住叫发出声来。
下一刻她赶紧将嘴巴捂上,却还是被对方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