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大夫我得提醒你一句,这是病,得治。要不要我免费给你治疗一下啊!”
“你……”紫薰一下子被顾挽鸢说的脸青白交替,怒瞪着她吼道:“你太嚣张了。”
顾挽鸢冷笑一声说道:“嚣张的恐怕不是我而是你吧!我是大夫,该扎多少针,要怎么扎是我清楚还是你清楚?现在我要为太子继续施针。”
“你要是能保证安安静静的呆着别动不出声,就候在这里。要是不能,我劝你趁早离开,别等会儿我命人将你”请“出去,到时候面子恐怕就不太好看了。”
她说完不在看紫薰一眼,将所有心神专注在顾玄郎身上手起针落,很快又是几根细针扎进了顾玄郎的皮肉内。
顾玄朗疼的身体一阵哆嗦,一声痛苦的呻吟溢出口,但很快紧紧的咬着下唇憋了回去。
他小小的眉头促的紧紧的,脸色因用力的压抑着莫大的痛楚而显得异常苍白。
顾挽鸢看着心疼,但直到此时根本不是心疼他的时候。强行忽略掉心里的抽痛,她将所有心神专注在针上,又是抽出一根针对准穴位再次扎了下去。
“嗯……”即便是咬着下唇,顾玄郎还是痛的忍不住哼出声音来。
“你就不能轻点儿吗?太子都疼的受不住了,你没听见吗?”紫薰在身后着急的喊道。
顾挽鸢直接将她忽略掉了,整片心思都放在顾玄郎的身上,抬手帮他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珠,继续抽针。
紫薰看对方不将她放在眼中,气的脸都绿了,直接伸手将顾挽鸢的针袋抽走了。
顾挽鸢拿了个空,脸色相当的难看。她没有理会紫薰,直接对着空气说道:“将这个”闲杂人“给我请出去。”
紫薰冷哼一声,说道:“你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竟然下命令。别说这周围没人,就是有人你以为凭你一个小小的医女能命令得动谁?”
她滔滔不绝的说着,却完全没有注意到,已经有人悄无声息的站在了她的身后。
等她的话刚说完,双臂就突然被人钳制住,向着门外拖去。
“啊!”紫薰愣怔了一下后,惊愕中充满了恼怒的叫喊道:“放肆,放开我,你们什么人?从哪儿冒出来的,凭什么抓我,知道我是谁吗……”
她大喊大叫着,可身后的人只是冰冷着一张脸,一个字也没有,将她直直的拖了出去。
然后房门内顾挽鸢喊道:“把门守好了,我没好之前不准任何人进来打扰。”
“是。”门外的两人应了一声。
被扔出来的紫薰不甘心的冲上去吼道:“你们什么人,眼睛是瞎的吗?没看到她在携私报复吗?太子会被那个恶毒的女人给弄死的,放我进去。”
那两个人面色冰冷,眼睛始终直视前方,像是两尊铜像一般牢牢的站在门口不动分毫。
“啊……”
突然房内传来一阵凄惨的叫声。紫薰整个人瞬间安静了下来,然后是更加疯狂的对那守门的两个人吼叫。
但那两个人直接将她当空气。
“啊……”又是一阵惨叫,紫薰眼睛一转,指着两人道:“你们等着,我去面圣,皇上一定不会饶了你们这群恶毒的人的,竟然敢谋害太子。”
那两人看白痴一样的看了一眼紫薰,继续当铜像。
御书房内,玄墨司正在跟大臣们商议着南方赈灾的事情,突然听到外面吵吵闹闹的,眉头一皱,明显不耐烦的问道:“外面怎么回事儿?”
守在门外的总管徐公公心一抖,弯身弓背的迈着小碎步快速的走了进来,战战兢兢的回到:“禀皇上,是太子那边的宫女。”
玄墨司一听说是关于太子的,拧着的眉头松懈了一下,问道:“太子怎么了?”
“皇上,奴婢参见皇上。”
一眨眼的功夫,紫薰闯了进来,几个小内侍跟在她身后慌张的走了进来跪下去道:“皇上恕罪,奴才没能组拦住她。”
徐公公一见紫薰不经皇上传召竟然闯了进来,脸色一惊,立刻训斥道:“大胆,谁给你的狗胆子,竟然敢闯进来打扰圣驾。”
“皇上求您救救太子吧!”紫薰不顾徐公公的呵斥,跪在地上拼命的磕头道:“太子快要被贾芸医女给折磨死了。”
“也不知道她从哪儿弄来两个侍卫,拦着奴婢不让奴婢进去。奴婢实在是没有别的办法,才冒死惊扰圣上,皇上救救太子吧!”
“放肆!”玄墨司突然脸色变的很难看。
吏部尚书夏耀宗立刻上前说道:“皇上,那贾芸一个小小的医女竟然敢对太子不敬理应处死。太子年幼她竟然下得去手。”
“夏耀宗,这宫女跟你什么关系别以为朕不知道。”玄墨司冷着脸说道:“贾芸是精心尽力为太子医治,不是你们可以随意污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