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思雅看到顾挽鸢醒了之后,高兴的喊了一声,“娘亲!”然后快速的向着她飞奔过来。
顾挽鸢生怕她摔倒了,赶紧出声道:“慢点儿,娘亲在这儿不会走的。”
顾玄郎手里提着篮子有些不方便快走,只能慢吞吞的走过去。
看着玄思雅占据了有利的位置,很是不满意的将竹篮往地上一扔,插着腰身说道:“你也太不懂事儿了,哪儿有一回来就去抱娘亲的,会将脏沾染在娘亲身上。快下来去洗手。”
玄思雅将两只小手翻转了一下,天真的伸给对方看,并说道:“鸽鸽看,雅儿的手手很干净的,一点儿脏都没有。”
他们回来的时候途径一条小溪,早已经用溪水将有些脏乱的手和脸都洗了个干净。
顾玄郎趁她放松的时候,一把将她从顾挽鸢的身上抱了下来,然后自己则一下子跳上了床,将脑袋靠在了顾挽鸢的身前。
“鸽鸽坏。”玄思雅回过神来发现自己被哥哥算计了,鼓着腮帮子喊道。
顾玄郎一双眼睛滴溜溜的转着,说道:“这叫兵不厌诈,谁让你蠢的。”
顾挽鸢只是看着两人,脸上是温柔的笑看着两人,很久那眼睛都没有眨一下,仿佛自己是一个人偶一般。
云溪站在一边儿看着这母子三人和谐的画面,突然感觉自己站在那里好傻好多余啊!好像跟他们都格格不入的。
于是他转身离开了,将空间留给了他们三人。
顾玄郎用眼角的余光瞄着云溪走了,这才小脸儿一慎说道:“娘亲,我们什么时候离开这里?”
顾挽鸢一愣,问道:“郎儿不喜欢在这里住吗?”
床是靠着窗子的,而窗子是打开的。刚才她看了两眼窗外的景色。
窗外是一片青绿的竹林,林间长满了青草,五颜六色的花朵点缀这那一片青色,异常的美丽清幽。
顾玄郎脸色很是不好的说道:“我早就说过了,不喜欢那个云溪。”
“可是娘亲的伤还没痊愈,我们就算是要走,最起码要等到娘亲痊愈的时候再走不晚。你也不想娘有什么危险吧!”
顾玄郎点头很是乖巧的说道:“那好吧!”
说着他忍不住看向顾挽鸢被包扎的地方,不大的脸拧做一团,问道:“那娘亲的伤多长时间能好?”
顾玄郎内心是懊恼的,如果自己要是不拖累娘亲的话,她就不会受那么多的伤了。
都是自己没用才让娘亲伤的那么重。
最可恨的就是父皇……不从现在开始他不在是他的父皇了,他是他的……
想了很久,顾玄郎还是没办法将“仇人”两个字扣在玄墨司的头上。
毕竟玄墨司终究是他的亲生父亲。
那以后他跟玄墨司断绝父子关系,从此各不相干好了。
这样顾玄郎心里有些舒服了。
顾挽鸢看着顾玄郎小脸儿上一会儿纠结,一会儿轻松的样子,问道:“郎儿在想什么?能告诉娘亲吗?”
顾玄郎抬起头来,很是认真的对顾挽鸢说道:“娘亲,郎儿刚刚决定了要个玄墨司划清界限,从此一刀两段。”
“呃?”顾挽鸢疑惑的问道:“为什么突然会有这样的想法?”突然她想到了什么,摸着顾玄郎的脑袋说道:“你该不是认为那四个暗卫是他暗中指使伤害我们的吧!?”
顾玄郎鼓着腮帮子满眼气愤的说道:“本来就是。”
“没有弄清楚事情的原委之前可不要盲目的下定论,这样不仅冤枉了对方,也伤害了自己,知道吗?”
顾玄郎突然打开了顾挽鸢的手,大声的说道:“我才没有盲目的冤枉他,我有证据,夏林就是证据。”
“夏林?”顾挽鸢突然愣了一下,抓住顾玄郎的胳膊问道:“你见过夏林?”
顾玄郎道:“我知道娘亲一直在找夏林的下落,所以这些日子以来一直让我的小伙伴儿们帮忙留意他的下落。”
“就在昨天,我的小伙伴儿终于找到了夏林的下落。然后我们就被袭击了。”
“还有上一次,娘亲刚从檀云檀香口中得知谋害我的人是夏林,然后人就被灭口了,之后娘亲问他可认识夏林,可是他却说不知道。”
“但是娘亲你知道吗?夏林是御书房外的一个小黄门,他怎么会不知道夏林是谁?就算是不知道,整个皇宫还有他想要查,而查不到的人吗?”
顾玄郎的意思再清楚不过,谋害他们的人就是那个人。
顾挽鸢也曾经怀疑过,但是顾玄郎是他的亲生儿子,他费劲了心思的保护他,为了他甘愿让自己双腿残疾,甚至是付出自己的生命。
这样的父爱试问人世间能有几多。
她又什么理由去怀疑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