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谦话说完忍不住瞥了两眼那边的玄墨司和项萱灵,心道:难道钱广陵是知道他要抓这两个人,特意给他送过来的吗?
可是又一想不太可能。
毕竟钱广陵什么人他还是有几分了解的。而且就看那两个人的架势,也不像是被抓过来的啊!
“姚谦,你把洛尘弄哪儿去了,快把他交出来。”项萱灵这时候已经按耐不住,冲过来吼道。
姚谦什么人,有什么手段她再清楚不过了。洛尘在他手中多一刻,生命就可能多一份危险。
姚谦看向项萱灵,冷哼一声,说道:“项小姐,老夫本以为你来是知错了,悼念我儿,求得我的谅解的。”
“没想到你竟不知悔改,竟然在我儿丧期内前来质问奸夫的下落。项家的脸可真是让你给丢尽了!”
姚谦至今还没动项家,是因为项家的水究竟有多深,他在项城为官十年,却终究是摸不透彻。
虽然项家表面儿上就是一个商家,背后也查不到任何跟官家有联系的人。
可一个商贾能做到第一富商,背后没点儿势力那是不可能的。
现在看来他猜测的没错,这钱广陵有可能就是其中之一,而他今天回来,定是被她给请过来的。
姚谦忍不住撇了一眼钱广陵。
这钱广陵的背景他可是知道的,虽然并不是出身什么贵族大家,也没什么靠山。
但却跟皇上有着一丝不清不楚的关系。听人说他很受皇上的赏识。
但为何受皇上赏识而没能在京中做官,听说其中缘由很是复杂,京中人也不得而知。
要不是钱广陵官职低微,不能直接向皇上奏报,他可能早些年就已经折损与他手了。
所以,对于钱广陵,姚谦是一点儿都不喜欢的,但却也不的不跟他周旋。
项萱灵说道:“姚国栋会死,那是他罪有应得。姚谦,我劝你识相的话赶紧把洛尘交出来,否则……”
“否则如何?”姚谦突然出声打断了她的话,冷哼一声说道:“小小年纪竟然还学会恐吓人了!怎么,你当我姚谦是被人吓大的吗?”
“姚大人自然不是被吓大的。只是姚大人就不想知道本将军今日前来是为何吗?”
钱广陵和姚谦在两座城为官,平日虽然少有交集,但毕竟两座城相邻,若是说根本没交集那是不可能的。
就那位数不多的交集中,也足以让钱广陵对姚谦此人的为人了解的透彻。
对他的所作所为钱广陵是嗤之以鼻的,但无奈姚谦背后有靠山,想要揭发他,奏折几乎是不达圣听就被阻拦下来了。
钱广陵向来就看姚谦不顺眼,今日有玄墨司在,他对姚谦的厌恶明显到了毫不掩饰的地步。
对于钱广陵的问题,姚谦当然是很是好奇,可是他不说他也不会表现的那么明显的。
姚谦笑了笑说道:“钱将军该不是来给项小姐撑腰,逼迫本官将一个杀人犯交出来的吧?”
他看都懒得看对方一眼,目视前方说道:“那人是不是杀人犯本将军不知。但是本将军今日来,却是要为民除害的。”
他最后四个字咬的很重,甚至有意无意的瞥了姚谦一眼。
姚谦眉头不自觉的皱了一下,不知道为何心中竟然升起一股不安来。
但一想到钱广陵也只不过是一个跟自己平阶的将军,根本没权利针对自己,瞬间将心中的那份不安给挥掉了。
他笑了笑说道:“钱将军是在说笑吧!我项城会有什么祸害?本官怎么会不清楚。”
“就是真的有,也自然是由我这做父母官的来除,怎么敢劳烦钱将军呢?”
钱广陵冷哼一声,嗤笑一声说道:“就怕是姚大人舍不的将这个祸害给除去!”
姚谦顿时有些脸面挂不住,这钱广陵不是在明里暗里的说他徇私枉法吗?
可是他又不能将他怎样,他只是干笑两声,说道:“钱将军真会说笑,我乃项城的父母官,自然一切当为百姓为先,有什么不舍的。”
“是吗?”钱广陵笑了笑,说道:“那姚大人可要做好大义灭己的准备了。”
姚谦一愣,随即眸子冷了,说道:“钱将军,这玩笑似乎开的有些过分了!”
钱广陵脸上的笑随即收敛,一派严肃的说道:“你以为本将军在跟你开玩笑吗?”
“本将军不怕告诉你,就在昨日圣上途径樊川城,特意让本将军为你带来了一份大礼。”
姚谦一愣,说道:“你说什么?圣上途径樊川城?什么时候的事情?本官怎么不知道?”
他岳父和大舅哥、哥哥全部在京都做官。如果皇上离宫,就算是微服私访他也会得到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