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尘原本距离他们还有一段儿距离,一下子出现在了他们面前,三人还以为是活见鬼了,吓的手中的油灯啪嗒一声掉在地上,轰隆一下变烧着了。
瞬间的明亮过后便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
“啊……”三个大男人被这突来的黑暗吓的大叫出声。
洛尘嫌他们聒噪,身形微动,直接将三人劈昏了过去。
原本想着让他们开门的,现在看来开始的打算就错了,就该直接将他们劈昏过去的。
做完了这一切后,洛尘从怀里掏出火折子轻轻一吹,周围立刻亮了起来。
他看了一下昏倒的三人,用脚将他们踢到一边儿,让出道儿来,这才去将城门打开。
城门一开,那些原本安静的坐在原地的流民突然站了起来,就像是开了闸门的洪水一般向着城内涌了进来。
洛尘见此赶紧躲避到了一边儿,这才免于被他们冲倒。
顾挽鸢他们是等到所有流民都进了城后,才驱车走进去的。
等他们走进去没多大会儿,汾阳城的知州便得到了城门打开,城外流民冲进城的消息。
他大发雷霆的将茶壶砸向了通报的士兵,怒吼道:“是谁让他们开的城门,今天谁守得城门,不想活了吗?”
那跪在地上的人哆哆嗦嗦的说道:“回大人,那守城的四个人已经,已经被流民给踩死了。”
“踩死了?”知州皱了一下眉头,而后冷哼一声说道:“算他们命好,若是没踩死,本官非得扒了他们的皮不可。”
“传令下去,立刻召集人手,将那群流民给赶出城去。本官可不想走了那洛樊城的老路,最后落得个死无葬身之地。”
“已经晚了。”突然一声粗狂的声音传了进来。
接着房门被人从外面大力的踢开。那门板太过脆弱,没能承受住那霸道的力量,啪的一声平板在地上了。
那汾阳城的知州猛然回头,就看到一群流民打扮的人涌了进来,将他们围的水泄不通。
“来人……”
“啊”字没喊出来,那为首的人长剑一抬放在了知州的脖颈上。
“知州大人,你若乖乖的跟我们走,我们不会要你的性命,可若你敢再多说一个字,我保证让你的下场比洛樊城的那位,更凄惨。”
知州吓的双腿一软,差点儿跪在地上。
他哆哆嗦嗦的求饶道:“别杀我,别杀我,我一切都听你们的,千万别杀我。只要你不杀我,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真的什么都可以?”为首的人问道。
“是的,是的。”知州点头道:“你们不就是要攻城吗?我把汾阳城让给你们,我投降,只求大人能放我一条生路。”
知州说着跪在地上,磕头哀求道。
“我不能死,我上有老下有小,死了他们怎么办啊!可怎么活啊!”
“废物……”那为首的壮汉看到他如此,一脚将他踹倒在了地上,愤怒的踩着他的胸膛说道:“为了你家人的性命,你竟然放弃整个汾阳城的人。”
“你以为你放弃了,苍明军就会放过你全家人的性命吗?”
知州听到这里,满脸蒙的抬起头看着那为首的人,惊愕的说道:“你,你们,你们不是,不是苍明军?”
“哼。”为首的人一声冷哼,满脸鄙夷的说道:“若我们真的是苍明军,你以为此刻你还有命在这里跟我说话?”
知州得知他们并不是苍明军后,脸色刷的一下变了。
他愤怒的从地上弹跳起身,怒视着为首的人,说道:“大胆,你们究竟是哪儿来的刁民,竟然敢戏弄本官。”
“来人啊!将这群刁……”
“知州大人。”为首的人突然再次将长剑放在了他的脖颈上,轻轻一用力,他的脖颈上立刻显出一道血红的印记来。
知州吓的立刻闭上了嘴巴,身体哆哆嗦嗦的,一双眼睛充满了惊恐的瞥着那剑,磕磕巴巴的说道:“你,你想做什么?”
“我告诉你,谋杀朝廷命官可是重罪。”
为首的人冷哼一声,手握着剑围着他转了一圈儿,说道:“就你也配做朝廷命官。”
“那么多流民在城外无家可归,你做为朝廷命官,竟然弃他们于不顾,任他们生死,朝廷要你这种人有何用?!”
“我,我是汾阳城的知州,我要顾忌的是我汾阳的百姓,哪儿有那么多心去管那些流民。”
“况且,那流民之中多夹杂敌军,若放他们进来,我汾阳城便是和洛樊城一个下场。”
“所以,你就眼睁睁的看着那些百姓一个个死在城外是吗?”一道冰冷而威严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知州听到这声音浑身打了个哆嗦,不可置信的看向门口。
玄墨司龙行虎步走了进来。
汾阳知州看到来人一股冰冷的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