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玄思雅也知晓玄墨司是为了她好,于是对玄墨司和顾玄朗说道:“我在这里等你们,你们可一定要将娘亲带回来。”
顾玄郎摸着她的脑袋道:“放心,我一定会将娘亲带回来的。”
玄墨司带着顾玄郎连夜赶到消息传出的地方,却并没有见到顾挽鸢。
线人告诉他们万俟带着顾挽鸢向着东南方向而去,现在已经到了樊川城。
于是玄墨司便马不停蹄的赶往樊川城的方向。
而此刻万俟在樊川城内简单的补充了一下必备的东西和吃食,便继续上路一路向荆州城而去。
顾挽鸢看着她将车驱赶出城,说道:“这都天黑了,何不在城内住一晚明日再出发。”将近十日,他们无论白天黑衣一直在赶路,从未停息过一刻。
驮马车的马匹几乎是一日更换一次。
赶马车的人也是一个城换一个,要不然马和马夫都不知道会被赶死多少。
万俟冰冷着一张脸,将两个热腾腾的包子扔给了她,说道:“你那点儿小心思难道我会不清楚吗?你不就是想要拖延时间让玄墨司找到你吗?”
“但是我是不会给你那个机会的,所以你就死了那条心吧!”万俟说完走出了车厢,跟马夫并肩坐下,说道:“走。”
这马夫是刚从樊川城雇佣的,只将他们送到下一座城,所以之前什么情况他也并不清楚。
虽然很是好奇太阳都快下山了,这人却执意要出城赶路,但是这人给的价钱高出平日里的十倍,他就算是心中有疑惑,也将之直接忽略了。
顾挽鸢的心思被万俟看的一清二楚,而这么多天了,顾挽鸢敢肯定玄墨司是得到了消息的。
但是万俟这般不停的赶路,玄墨司就算是跟他一样快马加鞭的往这里赶,依旧是很难追上。
顾挽鸢觉的自己应该做点儿什么,不然的话她还真的将万俟带到白氏一族去吗?
万俟不知道要对生命树做什么。原本顾挽鸢想不如带她去看看。可是那一日白娉婷对她说的话让她不敢冒那个陷。
夜幕降临的时候,马车已经顺利的在大道上。
“哎呀……”平静的马车内突然传来一声痛苦的呻吟声。
万俟皱了一下眉头不加理会。马车夫偷偷瞄了一眼旁边的人,看他没有任何反应,便装作没听到。
“哎呦,哎呦……”顾挽鸢等了好半天不见万俟有任何的动作,便又叫了起来。
这一次她不是只叫了一声,而是外面的人不动,她就一直喊,甚至用脚狠狠的踢车厢,发出咚咚的声响来。
万俟终于被扰的不胜其烦,猛然睁开眼睛转头掀开厚重的车帘,冷着一张脸问道:“你又耍什么花样?”
顾挽鸢痛苦的缩成一团儿,一双眼睛可怜巴巴的看着万俟道:“我道是想要问问你,刚才究竟在给我的包子里面放了什么东西?就算是我顶撞了你,你也没必要下毒害我吧!我肚子好痛。”
万俟脸色瞬间黑的比煤炭还要黑上几分,“你胡说什么,那包子是从摊位上买回来的,我也吃了怎么就没事儿?”
顾挽鸢的脸色苍白如纸,唇色却呈现出紫黑色。
她抬头看着万俟,艰难的说道:“难道我会诓你吗?你好歹也是个大夫,若是不相信你大可以瞧瞧。”
顾挽鸢说着已经将那只活动自如的手伸到了万俟的面前。
万俟毫不客气的伸向了她的手腕儿,而还没等他抓住顾挽鸢的手,对方一个反手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儿。
刚才明明还是一脸苍白虚弱的顾挽鸢突然换了一张脸,一双眼睛放射着坚定的光,一下子将万俟给拉了进来,同时一根银针抵在了万俟的命门上。
她一脸严肃的说道:“赶紧让马车停下,不然我的针可是不长眼睛的,若是一不小心刺入了命门中,不用我说,你应该知道后果的吧!”
万俟的脸色很是难看,“你竟然诈我!”
顾挽鸢道:“兵不厌诈。这不是你从小教导我的吗?我可是从来不敢忘记。如今用在你的身上,也算是给你交功课了。”
万俟哈哈冷笑了两声,说道:“你说的没错,权当是交功课了。那你想要如何?”
顾挽鸢道:“我不想将你怎么。我只是想要回家跟我的父母团聚而已。”
万俟道:“我放了你不是不可以,可这荒山野岭乌漆墨黑的,你不害怕吗?还是等明天一早到了下一座城我再放你离开吧!那样你也好有个方向。”
万俟试图用这种为她着想的方式来安稳顾挽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