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开眼的东西,知不知道大爷这身新衣服有多贵!”黑脸大汉瞅了一眼身上的糖浆,好像并不解气,接着抬脚向坐在地上的谭纵踹去。
谭纵见状,嘴角不由得流露出一丝冷笑,这个黑脸大汉看样子是新来的,他已经和这些小孩们在镇上玩耍了十几天了,很多人都知道他是功德教的贵客,而黑脸大汉竟然不知道。
不知道并不要紧,可是仅仅为了一件弄脏了的衣服就要向谭纵下重手,那么就是这个大汉找死了,谭纵的衣着穿戴一看就是一个公子哥儿,绝对有钱赔他一件新衣服的。
果然,还没等黑脸大汉的脚挨到谭纵,一旁飞来一个拳头,重重地打在了他的脸上。
黑脸大汉顿时闷哼了一声,嘴裏吐出几颗带血的牙齿,身体骤然向后飞去,扑通一声落在了地上,头一歪昏死了过去,嘴角渗出一摊血迹来。
一名国字脸大汉出现在了谭纵的身旁,不动声色地将谭纵护在了身后,接着又有几个人过来,与国字脸大汉站在了一起,这些人是怜儿和白玉派人保护谭纵的人,身手在洞庭湖是一等一的。
尤其是国字脸大汉,更是尤五娘的保镖,这一次尤五娘特意让他跟在怜儿身旁保护怜儿,怜儿又将他派在了谭纵的身边。
“你们竟敢打人,知不知道我们是谁的人?”黑脸大汉身后的人见状不由得傻了,谁也没有想到国字脸大汉竟然如此厉害,一拳就打倒了他们当中最能打的黑脸大汉,一名瘦高个男子俯身查看了一下黑脸大汉,发现他已经昏死了过去,于是抬起头,冷冷地向黑脸大汉说道。
“我不管你什么人,想要伤害我家公子,那么先稳稳我的拳头。”国字脸大汉闻言,衝着瘦高个男子挥了一下拳头,面无表情地说道。
“看你们的衣着不是我们功德教的人,你可知道殴打本教教众要受到什么惩罚吗?”瘦高个男子见国字脸大汉的态度如此强硬,眉头微微一皱,声色俱厉地说道。
“你可知道,对本教贵客不敬,又要受到什么样的惩处吗?”不等国字脸大汉开口,一个声音从瘦高个男子的背后传来,只见雷婷从马车的车厢探出身子,冷冷地说道。
“贵客?”当看见跟在马车周围那些功德教教徒身着的服饰时,瘦高个男子的脸色刷一下就变得苍白,不由得惊恐地望向了坐在地上捂着嘴角哎呀呀呻|吟着的谭纵。
瘦高个男子虽然不知道雷婷的身份,但是却认识跟在雷婷所乘马车周围那些大汉身上的衣服,清楚那是功德教护法以上级别的人物护衞所特有的服饰,与其余的教众衣服有所不同。
也就是说,雷婷至少与功德教的某一名护法关系密切,否则不会被那些只有护法以上的重要人物才拥有的侍衞保护。
瘦高个男子立刻意识到黑脸大汉这次闯下了大祸,极可能牵连到他们,能被雷婷成为贵客,那么想必被黑脸大汉打了一拳的那名看上去傻乎乎的公子哥来头不小。
“糖葫芦,我的糖葫芦。”正当瘦高个男子万分惊惶的时候,坐在地上的谭纵将掉在地上的糖葫芦捡起来拿在手里,衝着那名倒在地上昏迷的黑脸大汉一边晃动着身体,一边嚷嚷着,“你赔我的糖葫芦,你赔我的糖葫芦。”
“这位公子爷,小的眼拙,一时不慎冲撞了公子爷,公子爷您大人有大量,千万别跟小的们一般见识。”望着像小孩子一样坐在地上耍闹的谭纵,瘦高个男子顿时意识到谭纵的智商有问题,怔了一下后,连忙掏出钱,从不远处的一个卖冰糖葫芦的摊位上买了几串糖葫芦,走过去递给谭纵后,满面笑容地问道。
“给你一串!”谭纵闻言,衝着瘦高个男子咧嘴一笑,递给他一串糖葫芦后,起身又与一旁的小孩子们嘻嘻哈哈戏耍起来,好像根本就没有将先前的事情放在心上。
见此情形,瘦高个男子不由得暗自松了一口气,他最担心的就是谭纵不依不饶,那样的话他们可就惨了。
“自己去刑堂!”雷婷下了马车,走过去冷冰冰地像瘦高个男子说了一句,然后走向了与小孩子们打闹的谭纵。
瘦高个男子的脸上顿时变得比苦瓜还苦,刑堂是功德教专门用来惩戒犯事儿教徒的地方,看来无论如何他们都要在牢里蹲上几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