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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伙饭吃完,缘分浅的就真的散了。一段旅程的结束和一段新生的开始,新旧的交接总是伴着悲伤和憧憬。
朗行清和苍行的缘分还牵绊着莫然。但是散伙饭吃完他就再没有理由赖在学校不走了。他定了周五晚上的搬家公司。因为望京在京城五环以里,白天的时间黄标车是开不进去的。这个时间段甚合小王子的心意。
朗行清租房的房东人非常好,是一对儿上了年纪的夫妻,正统北京的拆迁户,当时房子分了好几间,只有一个女儿的老两口住不过来,就都委托中介租出去了。老人家可能儿女缘分并不深,独生的一个女儿也考到了上海,从北京考出的人本就少之又少,他女儿还留在了上海,老两口对年轻的租客儿非常的照顾,虽然都委托了中介,但因为人就住在小区里面,也总能关注到哪间房子换了哪些租客。
朗行清刚签了合同就恰巧碰到了房东爷爷,爷爷见朗行清一表人才,非常喜欢,知道他是应界毕业生慷慨地和中介沟通免了一个月的房租,说是用来自己装修一下。朗行清非常感动,每次去租的房子那儿送东西,都会给爷爷带些吃的东西,一来二去,爷爷快把朗行清当成亲孙子了,盼着朗行清能赶快搬过去,而且一再嘱咐他,搬过来要告诉他,让老伴儿给接风。
朗行清有了爷爷免的一个月房租自己又添了些,找立邦管家重新粉刷了一遍墙,又在网上买了很多零零碎碎的生活用品。这个房子,朗行清蛮喜欢的,房租一下签了五年,本来中介是不会签那么长期的合同的,因为租房价格每年都会上涨的,但爷爷知道了之后硬是与中介交涉,签了五年不涨房租的合同,朗行清这下可真算是出门就遇上了贵人。
因为租期长,朗行清又搞这个设计,小屋子布置的非常有格调。
朗行清在学校的东西并不算多,日常能用得上的,都留给莫然了,剩下最多就是书。因为专业不一样,书基本上莫然也用不上,朗行清送了一半给学弟学妹,还剩下一半儿实在舍不得,就都打包带走了。一共四个大箱子,全是大学的精华,朗行清觉得挺逗的,一年一箱,不多不少,浓缩了整个青春的记忆,他最后在宿舍门口,扫了一圈儿空荡荡的寝室,把苍行的样子留在了门里。
他走的是班里最晚的,当然,还有一个张蒙不走。所以送行的只有张蒙。对,除了张蒙还有一个很清秀的小尾巴。
张蒙从宿管借了个小车,帮朗行清把行李拖到大门口,张蒙杵在小车的扶手儿上,看着朗行清使劲儿揉了揉发红的鼻子。眼睛躲在镜片后面使劲眨了眨,“行清,你说咱们还能见吗?”
“说什么呢?怎么可能不见呢,我会经常回学校的。”朗行清拍了拍张蒙的肩。
“那你回来看甜甜的时候,也记得看我一眼。”张蒙作为班长,几乎班里每个人离校他都参与了送行,朗行清是最后一个,他深刻地体会到热闹的大家庭只有他变成了留守儿童,半个学期心情都不好。
“说得怎么跟探监似的,”朗行清故意逗他,“你不能出校门吗?你有时间也可以去我租的房子那聚,我给你做好吃的,随时欢迎。”
“唉,都说不准呢。”本来定好张蒙今天要送朗行清一起去出租房,结果临时导师给安排了一个项目讨论,这学还没正式开始上,他必须给导师一个好印象,实在没办法推辞只能送到校门口,所以张蒙今天情绪不高。
搬家的车到了,他们搭手儿帮忙把箱子送上车。朗行清和张蒙熊抱了一下也和莫然拦了辆出租走了。因为怕周末堵车,货车卡着进五环的点儿来的。
饶是这样,还是天都黑了才到,幸好东西不多,整整齐齐的四个箱子,朗行清和莫然也不计较,一人一个抱着就上楼了,搬家小哥儿很是过意不去。朗行清说要带两个人一起吃口简单的,二人硬是不去。好说歹说又塞了100块,让他们自己随便吃一口。两个小哥儿很感动,说从没见过这么不计较的人,以后再有事儿直接叫他们就行,留了名片就走了。
朗行清和莫然准备在小区门口的小饭店儿里随便解决一下晚饭,却很巧的遇到了房东爷爷。
其实也不能说巧,毕竟房东爷爷像治安巡逻员似的,不睡觉不回家,来个人儿他都仔仔细细地端详,因为天黑,一眼没认出来,正纳闷着哪来的两个周正的大小伙子,路灯下一晃才看出是他不是亲生胜似亲生的大孙子。
“小清!”爷爷从隐在黑暗中的长椅上跳起来拉朗行清,把旁边的莫然到吓了一跳,从隔着的一边儿,一下跳到了朗行清和爷爷中间。
“这谁家猴儿跑出来了…”爷爷着实吓了一跳,“我这么大岁数,你再把我心脏唬停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