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便断了气。这一变故吓坏了在大厅里的众人,还是尤正德先回过神,让人把吴嬷嬷的尸体拖了下去,擦了这柱子上的血迹,只是这空气里还飘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而吴嬷嬷最后的那句话,也深刻的印在了每个人的脑海里,厌胜之术是刘如梅下的,是她要害沈清婉。“还敢说谎。”尤老夫人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阴毒的紧盯着刘如梅,手往桌上重重砸去,手腕上带着的玉镯子,卡啦碎成了两半,在桌上旋转了几圈后,最终掉在了地上。这声音几乎要刺破耳膜,沈清婉惊呼了声,这才从变故当中回了神,忙捂住自己的嘴,低了头伸手抚着尤老夫人的背,让她不要这么气,“姑姑,别气坏了身子。”刘如梅脸色有点白,似是也被吓得不轻。理顺了气,尤老夫人轻轻摆手,拉着沈清婉在自己的身边坐下,这才又看了刘如梅一眼,怒喝道,“你还做什么狡辩,你这手臂上的咒文是怎么来的!你敢指天发誓,这咒文跟厌胜之术毫无关系吗?你且说,这纹身是怎么来的!”“姑姑?难道真是……”沈清婉惊呼出身。她冷讽的盯了沈清婉一眼,跪在地上不言不语,娇弱的身子这些天被折磨的更消瘦了,看起来十分的羸弱。看的尤正德心中一阵难过,要不是为了他的事情,如眉也不会落到现在这种下场,也幸亏了如眉那时候出现在书房外,否则这纹身今日就该出现在他的身上了,一个能要了他前程性命的纹身。此话一出,李如梅下意识的抓紧了自己袖子,露出一丝惊慌的神色,像是被抓到了把柄似得,尤老夫人自然认为她的猜想是对的,猛然从椅子上站起来,大步行至李如梅的面前,扬手要扇她!“老爷!”“母亲!”这两声叫声重叠在了一起,刘如梅拿手护着自己的脸,尤正德拦在了尤老夫人的面前,一副很紧张的样子。“姑姑。”沈清婉一声劝解的呼喊声从身后传来,这其中却带了几分委屈,尤老夫人这巴掌没落在刘如梅的身上,啪的一声,落在了尤正德的脸上。她气的手指尖都跟着颤抖起来,指着尤正德的鼻子,骂道,“你这个不孝儿!到底要被这狐狸精迷惑到什么地步才能清醒啊!她要害你的孩子!是你的孩子啊……”这番话还没说完,老人家又开始喘粗气,翻白眼了。尤正德本来还憋着怒火,看尤老夫人这幅模样,当即吓了一跳,忙伸手要扶她,可尤老夫人余怒未消,哪里愿意让尤正德扶他,用力的甩开他的手,身形踉跄的走开几步。连看都不愿看她一眼。“老爷。”刘如梅哀怨的看了尤正德一眼,拿手拽着他的衣袖,善解人意的笑道,“老夫人身子不好,别给气坏了,快些去道歉吧。”“哼,这里轮不到你这个贱人说话!”尤老夫人狠厉的瞪了刘如梅一样,随即紧盯着尤正德,一字一句的道,“正德,你想清楚了,是要她这个贱人,还是要我这个娘!你要是觉得是娘老糊涂了,那娘现在就带人住进寺里去!”“老爷,你就顺着老夫人吧,妾身……妾身认了。”刘如梅紧咬着下唇,眼中含着绝望,含着对尤正德的恋恋不舍望着尤正德,说完,便低了头,滴滴泪水砸在地上。也砸在了尤正德的心上,他眸光游移了片刻,最终定在了刘如梅的身上,弯腰扶起了她,揽在自己的怀中轻声道,“你没错,如何认。”“你……”尤老夫人震惊的看着眼前的一幕,伤心之余,只剩下了对刘如梅彻骨的恨意,就是这个贱人,害的他儿子都不要她这个娘了,一扭头,拉着沈清婉,“走,跟姑姑去寺庙!”“母亲!”尤正德无奈的叹道,拉住了气愤要走的尤老夫人,对跟在一边的沈清婉道,“清婉,你先回去吧,我有些话要跟母亲单独说。”“恩。”沈清婉乖顺的点了头,又对尤老夫人道,“姑姑,表哥素来孝敬你,若真不是姐姐做的,污蔑了她也不好啊。”尤老夫人冷着脸,只是这眼里也除了愤怒也多了几分疑虑,的确,她儿子可不是这么无情无义的人。见她态度软化下来,尤正德不禁感激的看了沈清婉一眼,她只是回了个含情脉脉的眼神之后,便带着自己院内的下人离开了大厅。等到沈清婉的人离开后,尤正德把大厅内所有的下人也都遣退了下去,只余下了尤家母子两人和刘如梅。“如梅,起来吧。”尤正德扶着刘如梅起来,让她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尤老夫人强行压住自己内心的怒火,坐回了自己的椅子上。等着尤正德解释这一切,他向着那个贱人的理由是什么,竟然为了一个贱人一再的忤逆她!尤正德语气里多了几分讨饶的味道,“母亲。”他走到尤老夫人身边的椅子坐下,“如梅,右手小臂上的纹身,我知道是怎么来的,绝对不是什么厌胜之术。”而是那个神秘组织的记号,一个能无声无息要了他性命的组织。“怎么来的?”尤老夫人紧拧着眉,看了尤正德一眼,似是有些怀疑他这番话是为刘如梅开脱才说。“母亲,怎么来的你别管了,反正不是因了厌胜之术而来。”尤正德见识过了对方的厉害,也答应了对方不把这件事说出去,若是说出去了,他便也会成为那尸坑里的一具尸体了。他逃避的态度,让尤老夫人更加果断的认为是他要护着刘如梅说的谎话,顿时怒火中烧,喝道,“今日这事情你不说清楚,我就上告到太后跟前去,让她来做主!”又是太后,尤正德眼底露出一丝不悦,他在大理寺的时候,也没见太后娘娘出面来帮她,眼下这种小事情,太后娘娘能有空来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