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祁少衍只能看着她，说不出话来。

他一直以来，已经习惯了自己去牺牲一切，做一个东南少主应该做的事情。喜欢，爱情，对他来说是很遥远的东西，是没有资格去拥有的奢望。

但现在却有一个女子，将他推向，那些遥不可及的梦。

一个女子，能为对方做到这个程度，他似乎明白了些什么。但是，纵然明白，他却无法给她回应。

他很感动，很感谢明珠对他的一番心意，但感动，不是心动。

欣赏，也不是喜欢。

负责，更不是因为相爱。

现在的他，没有任何资格和立场，阻止她做这个决定。若只是两人搭伙过日子，无关情爱，谁也不欠谁的，这日子还是能过去下。

但现在，已经无法不亏欠了。

他根本不知道该如何自处。

放她走是错，挽留亦是错。因为他确实真的不爱她，所以，好像做什么都是错。

那就，认错。

祁少衍是一个干净利落的人，望着方明珠，认真说道，“明珠，千错万错，皆是我的错。我也没想到会走到今天这一步，遇见你，三生有幸。谢谢你。”

顿了顿，他那仿佛有千言万语的眼睛，垂落下来，“对不起。”

方明珠望着他，抿唇一笑，含泪笑道，“少衍，一定要和相爱的人成亲，才能不辜负我今日的成全。”

我好不容易才放开你了，你不能过的不幸福。

“再见。”

方明珠转身离开。

临走之际，她本来是想抱抱祁少衍的，但是她怕自己抱住他，就不想撒手了。

和他告别，已经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就不要再看见他了。她无怨无悔，只是，怕自己割舍不下。

再见了，少衍。

恍若做了一场大梦，如今梦醒，我也该走了。

祁少衍目送着她离开，吩咐侍卫相送，他的心情十分沉重。他对方明珠，向来恪守未婚夫的本分，未曾想过，她会喜欢上自己。

毕竟只是一场联姻，联姻，能相敬如宾就不错了，不知多少域主都会再纳一堆喜欢的小妾入门，以后的日子还指不定怎样。

他连一世一双人都未曾许，她这喜欢的也太不划算了。

但若喜欢，是权衡利弊之后的结果，就不再是喜欢了。

喜欢，本就毫无道理可言，并不是因为喜欢他，能获得什么好处，才会喜欢。

谢谢。

明珠，也祝你，会和相爱的人成亲。

这一点，我做不到。希望，你能遇到。

……

祁少衍重新回到议事厅，方明珠没有同他一起回来。大家很识趣的没有多问，而进入试炼之门的人，也定下来了。

试炼之门，就在天羽界之中。不论结果成败，这一时半会也看不到了，只能等成功的人，从天羽界回来。

寂无咎手中掐起一道妖诀，一丝丝妖力从他的眉心，涌入妖帝玉玺。

妖帝玉玺散发出一阵璀璨的光芒。

“灿灿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