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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安元轻笑起来:“母后,你不会真的以为贾敛和赖荣在水政中饱私囊,水政还有钱每年修缮拦水坝吧?
贾敛和赖荣中饱私囊的钱,全部是水政修缮拦水坝的经费。
那些拦水坝年久失修,早就岌岌可危,因此南方每年都遭洪涝困扰。
父皇曾让墨九古去计算过南方水域和大坝的耐受能力。
母后你还记不记得墨九古当时怎么说?
墨九古前往南方经过精密计算,说拦水坝建造年头太过久远,早就有诸多损坏,只要每年雨水量不减,这些拦水坝撑不过三年。
但是如果要将所有拦水坝全部修缮一遍,则需要耗费巨大的财力和人力。
父皇两相权衡之下,为了一劳永逸,才下令修建了这座新的大坝。
母后,今年正是第三年啊。
只要今年的雨水量和往年一样,这些拦水坝就会和豆腐渣一样,在洪涝中毁于一旦!
而今年南方汛期刚刚开始,雨水量已经达到了往年整个汛期的一半!
这便是上天都在帮我们!
就算他们阻止了开闸泄洪,但是其他流域的洪水照样会冲入不渡江,等到了那一刻,大坝被冲毁不过是眨眼间的事情。
母后,你放心,无论他们如何阻止,我们的计谋,还是会按照计划完美进行!”
萧安元因为兴奋苍白的脸上泛起了红晕,他咬着牙语气扭曲:“我当时不过是为了以防万一,才提出开闸泄洪的建议,他们以为阻止了开闸泄洪,就能阻止我的完美计谋吗?他们做梦!”
文皇后闻言哈哈大笑:“安儿!真不愧是我的好孩子!好!我们就等着洪水肆虐,我们就等着他们身败名裂!”
她眼角现出扭曲的恨意:“今日之仇,我们很快就可以报了!”
她现在眼里心里再也没有那七十五万百姓,有的只是扭曲的恨意。
萧安元轻咳一声,虚弱感席卷全身,他淡淡道:“母后,先不要告诉别人我醒了。”
他越是濒死垂危,启帝便越是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