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你不用管我,反正我也是废人一个了。”容臻刚毅的面庞划过一丝无奈,嘴角慢慢逸出一丝讥诮的笑意,而沈傲君却被他这番话吓得魂不附体,一脸着急。
“你可千万别这么说,皇上和太后只是暂时的不信任你,等有一日你重振旗鼓的时候,兵权一定会再次交到你手上的,异国这几年一直对大齐周边骚扰,没有人能够平定此战乱,你若是再不撑一口气的话,恐怕……”
沈傲君的话传进顾筠汝耳朵里,原来这几年大气也并不太平,她在深山里一直研究蛊,知道异国有一位用蛊的奇人,擅长用蛊控制他人的心智,迷乱他人的阵脚,正因为这样大齐出征的时候才会屡屡败退。
“咳咳。”顾筠汝一声咳嗽引起了沈傲君的注意,看着这个打扮奇奇怪怪的乞丐,不正是今天早上不小心撞到的那位妇人了?
天字一号酒楼可是大齐最有名的酒楼了,非富即贵是不能进来吃饭的,看来她是拿着施舍给他的那些钱财来吃饭。
“见过公子,见过小姐有礼了。”顾筠汝捏着嗓音走上前去给二人打了个招呼,沈傲君一脸不解地望着她,“请问你是?”
“我自幼随着师傅学医,来到大齐的时候与师傅走散,多亏了这位小姐施舍的银子,能让我饱餐一顿,又听到你与这位公子谈话,看来公子这腿应该是个意外吧。”
听了这个神秘女人的话,沈傲君一脸警惕得道:“你居然偷听我与这位公子说话!”银瓶乍裂似的发出一声高吭的呐喊,顾筠汝赶忙摆了摆手,以表示诚意,走上前去道:“可否让我把这位公子的脉搏。”
容臻倒是没什么所谓,只是这女人只露出一双眼睛,让他觉得十分奇怪,还没有看清这女人的底细之前,他不会轻易让一个陌生女子碰他。
“你先把面纱取下来。”容臻不喜欢有人这么神神秘秘的对着他,倒对这个女子的底细起了一丝兴趣。
“……恩。”顾筠汝将脸上的几层布取下来,如今的她在深山早已经学了幻颜术,脸上的那些疤痕全都不见了,换上的却是另外的一张皮,是她活生生的用大腿上的皮割下来的,填补在肌肤的表面上,所以五官也显得跟当初的不一样了,成了另外一个人的样子。
沈傲君总觉得这个女子的眼睛有些熟悉,但是却忽然想不起来了,用审视的目光打量了一眼这个神秘女子,“你说你是与师傅走散,你们不会是从异国来的吧?”
“当然不是,我们也是受到了战争的残害,所以才会无家可归,流落街头,多亏了这位姑娘出手相救。”
顾筠汝装模作样的抱拳作揖,一脸真诚的感谢,又看着容臻审视的目光,不自然地将眼神移到了别处。
见容臻不再说话,顾筠汝大方地走上前去,将手搭在了他的脉上,仔细地聆听着脉搏跳动的声音。脸上渐渐显出一股阴鹫之色,令沈傲君看着觉得不自然。
“你究竟有没有看出什么问题?”沈傲君坐在一旁问着,顾筠汝迅速收回了手,脸上流露一丝浅笑,“问题可大可小,这位公子的腿伤应该不是一次性造成的,若要治疗的话,必须要从根本出发。”
“你说的,太医也说过了,但是一直找不到什么办法……治标。”沈傲君一想到太医说的话,很有可能将会成为终身的残废,便提心吊胆,终日寝食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