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玉熙的安慰,黄思菱的病很快就有所好转了。见她的病有了起色,启佑就去衙门了。毕竟是一部主官,总不去衙门事情全都堆积着处理不了。
走的时候,留下旭哥儿让他陪伴黄思菱。结果黄思菱怕耽搁儿子的学业,将他她赶去上学了。
靠在床上,黄思菱问道:“巧春,你说我娘无病无灾去,真是福分吗?”
巧春说道:“那自然是了。我听说过英国公每次旧伤发作,都疼得想死。”其实这个有些夸张,因为一到冬天封大军就窝温泉庄子,日日泡温泉了。当然,云擎跟玉熙冬天也去温泉避冬的。加上杜铮几个还活着的老家伙,一群人凑一块热闹得不行。所以云擎的晚年,半点不孤单。
黄思菱嗯了一声,没说话了。
巧春宽慰道:“老夫人没受一点苦,走得很安详。王妃,就如太后所说,你该为老夫人高兴才对。”
话是这么说,可想着以后再见不到亲娘,她心里又难过得不行。
不过,再伤心日子也要过。家里家外一堆的事,她可不能再病着了,得赶紧好起来。
黄思菱得的这是心病,如今自己想通了,病自然很快就好了。
就在黄思菱痊愈的当日下午,尹佳佳过来看望她:“思菱,对不起,我家小宝前些日子高烧不退。我这几日一直在照顾他,也没能来看你。”亨氏的丧礼,尹佳佳是有去的。只是黄思菱病倒这几日,她没来探望。
黄思菱听到这话,关切地问道:“那小宝现在怎么样?好了没有?”尹佳佳没来,她就知道定然是有事绊住脚来不了。
尹佳佳说道:“已经痊愈了。”虽然尹老太太说她年轻能带孩子,但是尹佳佳哪能真的将两个孩子交给他带。
休了三个月产假,她就带着孩子去学堂。上课的时候,就交给婆子带。下课以后,她就自己带了。
不仅尹佳佳这样做,学堂里很多女先生都是这么做的。这股风,是戴彦歆带起来的。为了给众人方便,不管这些先生住不住宿,学堂都为这些她们配备了一间屋子,非常的方便。所以两个孩子如今听话又乖巧,就是黄思菱也喜欢得不行。
想起启佑上次跟她说的那些话,黄思菱问道:“你二嫂娘家哥哥的那个案子结了吗?”先是她娘过世,后又病倒了,要不是看到尹佳佳她都忘记这事了。
尹佳佳并不意外黄思菱会知道此事:“已经查出来了,徐福是被诬陷的,真正的凶手是花魁的相好郭三。。”
“郭三?”
尹佳佳笑着道:“是太仆寺少卿家的三少爷。这郭三,因为长得好嘴甜很得一些小姑娘的喜欢。他见了那花魁就跟着魔了似的喜欢,可那花魁压根不搭理他。”花魁喜欢的是真金白银,可不是嘴甜就能哄得住的。郭三是并不得他父亲看重又是幼子,所以兜里也没几个钱。
郭三倾慕花魁,一直得不到亲近的机会。后来,他花言巧语说通了自己在红香院的相好,寻了机会半夜摸到花魁屋子里。
花魁虽然也是卖艺卖身的,但可不是随便谁都能睡的。郭三想用强,她就准备叫人。情急之下,郭三捂住她的嘴巴,生生将花魁闷死了。
京城的仵作,那可都是能耐人。是被匕首杀死还是窒息而亡,这个他们验得出来。
黄思菱有些诧异地问道:“既是被闷死的,那这匕首又是从何而来?”
这个,尹佳佳也不清楚:“这事还再查,具体什么情况我也不清楚。”
晚上,黄思菱就问了启佑。
启佑说道:“徐福也是这个花魁的入幕之宾,一次欢好以后将这把匕首落在花魁处。郭三见花魁死了,担心人怀疑到他头上,正巧看到这把匕首。他就伪装成花魁被人刺杀的的假象。”只是,再好的伪装也会被戳穿的。
“那徐福被无罪释放了?”见启佑点头,黄思菱叹了一口气说道:“我听说徐福能爬到工部郎中这个位置,都是靠卖庶妹得来的。这种人,老天怎么不收了他。”这些事是尹佳佳告诉她的,应该不会有错。
启佑说道:“徐福的资历跟能力都足够了的。”所以,徐福的升迁并没有问题。
当然,能力跟资历够,也还得后人帮扶一把。毕竟京城的缺,向来是一个萝卜一个坑。没人脉,除非有大才或者得了当权者的青睐,否则想往上爬没那么容易。像张立果,就因为得了启浩的青睐,只用了九年时间就从五品的知州升到三品的吏部左侍郎。
事实上,张立果是玉熙留给启浩的。云擎退位的时候,玉熙就跟他说张立果是个能吏且对朝廷忠心耿耿,让他以后定要重用。
启浩观察了下,见他确实如玉熙所说,就开始重用他了。只是这事,就连佑哥儿都不知道。
黄思菱听到这话,气恼道:“这种品性败坏的人,怎能为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