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德和白老三冲我笑了下,上下打量着我。
孙东凯说:“小易你来的还真快,伍老板和白老板刚来一会儿,正和我聊天呢。”
我说:“那你们继续聊,我待会再进来,不打扰你们了。”
孙东凯笑起来:“没事,我和伍老板白老板又没什么机密的事情,闲聊呢,你坐吧。”
伍德也说:“是的,我和白老板正好经过这裏,想起好几天没见孙总了,就过来看看……闲聊的……小易坐吧。”
我于是坐在伍德和白老三对过的沙发上,看着他们。
孙东凯说:“小易,要喝水自己倒。”
“孙总不用客气,我不渴!”我说。
孙东凯点点头,然后看着白老三:“对了,白老板,刚才你说到哪里了?”
白老三看也不看我一眼,看着孙东凯闷闷地说:“刚才我说昨天见鬼了……我办公室里进了贼……放在办公桌里的一个东西不见了,我这会儿正纳闷呢。”
我听了,心裏一跳。
孙东凯说:“哦……丢的东西重要吗?”
“说重要倒也没什么用了,说不重要呢,要是落到别有用心的人手里,还确实有用。”白老三说:“要不是我姐夫打电话问我我还不知道这东西丢了呢,昨晚我被我姐夫痛骂了一顿。”
“哦……这是大领导的东西?”孙东凯看着白老三。
“倒也不是,只是我姐夫随便问了下。”白老三说:“我姐夫是嫌我办事粗枝大叶的不小心,为这个骂我的,你说奇怪不,我办公室里的东西竟然跑到我姐夫手里去了。”
“哦……那是很奇怪,你的办公室平时应该是有人看守的吧,怎么东西就会流失出来呢,是不是你内部的人出了什么叉叉。”孙东凯说。
“有可能,我正在调查呢,查出来,我要严肃整顿,绝不轻饶,家贼,可是最可怕的。”白老三说。
我抬起眼皮看了下孙东凯白老三和伍德,孙东凯和白老三都没有看我,伍德却正凝神看着我,看着伍德那深不可测的眼神,我的心猛地跳了下,忙转移视线。
伍德这时说话了:“白老板,听你说了这大半天,到底是什么东西啊,又是重要又是不重要的,还从你办公室里飞到了大领导那里,我越听越糊涂了。”
白老三呵呵笑了下:“呵呵……将军你也对这个感兴趣了,没什么东西,就是我那边内部的一份商业文件,已经过期了,我准备销毁的,还没来得及。”
“哦……商业文件啊……”伍德点点头:“商业文件流传出来可是不好,说不定就会泄露商业机密,可是要看管好,我看问题说不定就出在你看门的人那里,这家贼,是必须要防的。”
伍德的话在我听来,半真半假,话里有话,我不知道他这话是光说给白老三听的,还是也包括我。
“将军说的对,我姐夫骂我也是因为这个,他也是怀疑我那里内部出了家贼,我正准备开始在内部进行肃反……安排得力可靠的人暗中进行调查。”白老三说。
“不过,你也该庆幸,这东西没有到外人手里,到了你姐夫手里,要是到了你的竞争对手那里,那岂不是你的商业机密就泄露了,岂不是要造成经济损失?看来,拿走你这个东西的人,倒也未必是有恶意,是想提醒你加强内部戒备安保的吧?”伍德似笑非笑地说。
白老三似乎有苦说不出,苦笑了下:“嗯……将军说的有道理!是这样的,幸亏这东西是到了我姐夫手里。”
孙东凯似乎也没有意识到什么,随着点了点头。
我心裏明白白老三说的是什么事。
伍德是个老谋深算的家伙,他到底心裏在想什么,我不知道,不过看孙东凯的样子,似乎他不知道这东西到底是什么,虽然他知道白老三和曹丽一起设计陷害秋桐,但是具体详细的计划曹丽和白老三未必告诉他,他或许只知道平总是如何进去的,那是和他相关的事情。秋桐到底是为何突然出来的,他似乎也不知道详情。
这个详情,白老三现在必定知道,但是他又不能和伍德与孙东凯说,他挨了自己姐夫的一顿臭骂,感到很郁闷,想和孙东凯伍德说说解解闷,发发牢骚,却又不能说是什么东西,更不能说秋桐出来的详细理由。
“这个其实也好查,问问你姐夫那个给他东西的人长什么样不就得了?”伍德说。
“我姐夫昨天下午开会的,那人是把东西给了他的秘书,说自己是省政法报的记者,写了个稿子给他审稿的,我姐夫问他秘书了,秘书只知道那人带着近视眼镜,留着一撮胡子,别的都没什么印象,我怎么也想不起哪里会有这个人,从来就没想起认识这样一个人。”白老三脸上带着纳闷的表情。
“呵呵,这事很有趣,似乎是有人想故意给你开个玩笑,哈哈……”孙东凯大笑起来,伍德也跟着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