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想,说:“女人需要耐得住寂寞才能守得住繁华,女人之间比的不仅是美貌与青春,有时,经验和智慧更重要,一个有阅历有智慧的女人,对于男人来说,就像一幅历代更迭的名画,虽有残破,但更有价值,也是唯一的,不可能再生的。年轻貌美而无脑的女孩子,多得就像货柜上的可口可乐,喝不喝都无所谓。”
秦璐看着我,夜色里,她的目光很明亮。
我又说:“懂得生活的女人,既积极进取,又达知天命,在苦难时坚强,欢乐时谨慎,知足知不足,有为有不为,而幸福就是在这种不偏不倚中水到渠成。当一个女人找到属于自己的爱情,自己的角色,自己的位置,她的美丽便势不可挡。
“坎坷的爱情岁月雕琢一个优雅而隽秀的女人,如冬日午后的阳光,仲春窗前的新绿,再罗曼蒂克的女人,注定还是要将爱情沉淀下来,淡定的爱情最长久,而真爱最淡定。”
说到这裏,我的眼前浮现出了浮生若梦,浮现出了秋桐。
此时,我多么想秋桐能在这裏和我一起。
此时,我不知道秋桐正在星海干嘛。
突然想给秋桐打个电话,但此刻好像不大现实。
听我说完,秦璐点点头:“你这话好像就是专门说给我这种单身女人听的,针对性很强啊……”
我说:“随意有感而发,没有针对性!”
秦璐看着我,突然笑起来:“易克,你说男人为什么都喜欢婚外情?换句话说,男人为什么都觉得别人的老婆好?”
我的心一跳,说:“我不懂这些问题,我没觉得别人的老婆好。”
秦璐笑着说:“早晚你会知道,早晚你会懂。”
我有些好奇:“你知道原因?”
秦璐说:“似乎,我要比你知道的多一些。”
“说——”我说。
秦璐说:“记得曾经有个外国女性朋友在中国玩了几天之后,突然貌似恍然大悟的对我说: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中国男人喜欢婚外情了。我当时以为她研究出了什么惊世骇俗之理论,迫不及待的问她为什么,她回答说:因为中国女人喜欢穿睡衣上街!
“我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还以为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呢,穿睡衣上街的女人在中国到处都是,这一点都不稀奇,可是对于她来说却是非常的不解,睡衣只能在家里穿的,怎么能穿出门?虽然这个话题很不值得讨论,但是这确实是映射出了中国女人的一个很大的缺点——婚后再也不注意外表和形象。”
“这和男人喜欢婚外情有什么关系?”我说。
秦璐说:“男人是视觉动物,即使一个女人再有才华,再善良,但是男人的好感往往只来源于她的长相和身材。从结婚以前每日精心的打扮,到婚后不出门就不洗脸的恶习,买酱油也懒得将睡衣换下来,整天和锅碗瓢盆还有孩子的吃喝拉撒打交道……结果,在男人看来,生活没了一点生气和激|情。”
我笑了下:“生活不就是这样吗?婚姻就是锅碗瓢盆油盐酱醋茶,走入婚姻的爱情,似乎都是没有激|情了的吧?”
说都这裏,我不由又想起了海珠,我们还没有走入婚姻,可是,我却隐约感觉到了一种可怕的东西在慢慢滋生……
想到这裏,我的心不禁打了个寒颤。
又想起了秋桐,如果我和她能走到和海珠这样的程度,我们之间会什么样吗?
心裏突然有些悲苦,觉得自己在想一个遥不可及的梦幻。
秦璐接着说:“现在我们再说说中国女人和外国女人的区别。中国女人在20岁以前一直都是清纯可人,天真无邪的;而外国女人这个时候则开始了她们的性感路线的旅程,她们往往是曼妙的身姿,浓妆艳抹,像午夜的一杯红酒一样醉人。
“到了25岁——30岁,中国女人开始懂的什么叫做女人味,她们开始打扮性感时尚起来;而外国女人在这个时候开始老去,常年的化妆品刺|激和整容手术留下的后遗症让她们迅速衰老。而35岁——40岁,甚至以后,情况又有不同了,中国女人开始不注意形象,不化妆,不理发,不买衣服,除了上班下班,就是围绕着孩子转。
“但是外国女人变得更加有女人味,她们更加注重打扮,更加在乎保养,更加优雅,岁月给她们的不是风霜,而是对生命的又一个升华的理解,在国外经常会看到一个50多岁的时髦老太太坐在咖啡厅里喝咖啡。所以在中国的三年之痛,七年之痒在国外看来是不存在的。”
我觉得秦璐说的有些道理,不由点了点头:“你研究地可真透彻……佩服。”
秦璐笑了下:“从上面的对比我们可以看得出,男人的目光在注意别人的老婆,很大的原因在于女人自己。男人看到别人老婆的时候,她自然是光鲜的,注重打扮的,他永远都看不到她蓬头垢面,穿着拖鞋睡衣打酱油的情景。”
我说:“其实,这仅仅是一个远瞻与近窥的问题。他所看到的都是优点的别人的老婆,在她老公看来,也同样有着很多缺点。很多婚姻并没有缺憾,缺憾的是他没有欣赏婚姻的心态和眼睛。对于老婆,他更要去发现她的美、放大她的美。不是有人说过吗,生活不缺少美,缺少的是发现。所以,我想,女人们要多给自己一些享受生活的时间,而男人要更多的眼睛去发现自己曾经深爱着的那个人的光彩,这样的婚姻才是无憾的。”
听我说完,秦璐沉默了半晌,一会儿说:“易克,你的确是个好男人……能做你妻子的女人,真的是幸福的。”
我说:“过奖,我只是个平凡地不能再平凡的男人。”
秦璐半开玩笑地说:“哎——可惜,我认识你晚了哦……”
我笑了下。
秦璐接着又自言自语地说:“其实,也是不晚的……革命不分早晚哦……”
“你说什么?”我问秦璐。
秦璐看着我,似笑非笑地说:“我没说什么。我说革命不分早晚。”
我摇摇头,顺势又回头看了一下,似乎看到一个黑影闪了一下,定睛看去,却没有了。
一阵亚热带的风吹过,周围的芭蕉林发出飒飒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