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似乎也觉得阿来应该会跟随毒品走。
根据这些情报,不用老秦给我指点我现在也认定对方真的是没有觉察我们的红色风暴行动,道理很简单,明摆着的事情。
如此,此时正在清迈豪华大酒店里不知在捣鼓啥的伍德也是不知道我们的行动的了。阿来这个屠夫更不会知道。
这让我稍微有些安心放心。
我又想,一旦我们的行动成功,一旦毒品被夺取,一旦果敢自衞队被剿灭,伍德必定会知道是李顺对果敢自衞队下的手,必定会想到是李顺夺取了他的货物,一定会想到在他视野里消失多日的我也赶赴金三角参加了这次行动,那么,他下一步将会如何动作呢?他将会用什么方法对付李顺和我呢?
这一步还没成功,我就开始想下一步了。
我是不是想得太早了呢?
既然如此,那就先不想了,先做好这一步再说。
接着老秦又来电了:今晚12时整,我将会率部向果敢自衞队总部发起突袭……
看来老秦是下了死决心,不管我这边是否成功,他都要开始进攻了,或者说他是要赌一把,赌这次的情报是正确的,赌我能在半夜12点前赶到并结束夺取货物的战斗。
最后的决战时刻就要到了,就在今晚。
看看时间,事不宜迟,要火速赶路了。
我命令队伍立刻出发。
在夜幕降临的时候,我带领60名骑兵一头扎进了茫茫原始森林无人区深处……
在森林里走了没多远,我发觉自己犯了一个愚蠢的常识性失误,原始森林的走私小道十分狭窄,枝叶繁茂,空间狭小,骑在高头大马上是无法行走的,不时就会有树枝横在空中挡住去路。
本想骑马赶路会节省时间和体力,但如此看来,适得其反,反而成为了累赘。
我毫不迟疑下马,通知后面的队伍:全体人员弃马,改为步行。
也就是说,我们还是要依靠两条腿在12点前赶到江口。
不到6个小时,120公里路,这不是开玩笑的,特别这120公里路还不是平路,全部是山路,有一大半是在无人区里穿行。困难可想而知。
我沉思了一下,传令大家轻装前进,将干粮、水壶、雨衣等非作战必须的东西全部扔掉,只携带枪支弹药。
然后,我在前面带路,一支队长殿后压阵。
我对大家说:“我们要用两只脚和时间赛跑,12点前赶到江口,我们就是胜利者,赶不到,我们就等于失败了……我在前面带路,大家跟我走,我能走多快,你们就走多快,能跟上我的是英雄,跟不上的是狗熊,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现在出发——”
夜幕里,60人的作战队伍在我的带领下,无声疾奔在原始森林的无人区小道上,为了防止暴露目标,只有我在前面打了一个手电,灯头还是用纱布蒙住的,后面的人一律不准打开手电,也不准发出任何异样的动静,摸黑在沉默中赶路。
我在前面快速行走,后面的队伍“嗖嗖”地紧跟着,仿佛一只利箭,我们以飞快的速度穿行在黑夜里……
夜晚10时许,我们钻出了无人区原始森林,眼前是连绵的草甸子,附近还有一个村寨,隐约有灯光闪动。
回头看看人马,都跟了上来,没一个掉队的。四个狙击手一直就紧跟在我身后,个个大气都不喘。
看来老秦训练的人马确实素质不错,看来身材瘦小灵活的掸族人十分适应山地丛林作战。
我很满意,然后带领大家悄无声息地进入了草甸子,借助夜空里微弱的月光,直插江口方向。
我们几乎没有走,都是在跑,小跑中跑快跑,山路小跑,坡道中跑,平路快跑。
紧跑慢跑,穿过一片茂密的灌木丛,我的眼前突然出现了一道明晃晃的东西,对岸还有点点灯火。
明晃晃的东西是水面,湄公河到了,江口到了。
终于到了。
看看时间,11点整。
我们跑在了时间的前面。
稍微喘息一下,清点人数,10分钟之后,稍微慢一点的人也赶了上来,最后收尾的是支队长。
大家一起藏身在岸边的灌木丛中,静静地看着对岸,等待我的命令。
我让大家先休息,喘口气,准备20分钟之后开始行动。
此时行动,最好的方式无疑是突袭。
此时的江口对岸,十分安静,渡口没有一个人,码头边停着三艘船,船上有微弱的灯光,偶尔似乎看到有人影晃动,估计那是值班的人员。
按照老秦提供的情报,那一吨冰毒应该就藏在这三艘船上,伪装成普通的货物运输,护送这批毒品的,是30名伪装成船员的果敢自衞队员。
而阿来,极有可能就混迹于这30人当中,极有可能就藏身于某一艘船上。
我把支队长叫来,商议突袭方案。
先派了两个人去试水的深度,很快回来报告说此处水流湍急,水比较深,往里走不到5米水位就把人没了。
我皱皱眉头。
“副总司令,我们的人没有一个是旱鸭子。”支队长对我说:“参谋长当初训练我们的时候,游泳是一个必须的科目。”
我闻听大喜:“好,很好……这就好办了。”
我之所以大喜,不仅仅因为大家都会游泳,还因为此处水深流急,那么,对方一定会放松警惕,特别是放松对对岸的警惕。
这对我们来说,无疑是可以利用的一个好机会。
我让支队长挑选出15个人,分成三个小组,每个小组5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