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也是这样考虑的……我把章梅送到戒毒所,一来是要让她把毒戒掉,二来也是想让她处在一个相对隔离的环境,避免有可能出现的一些纠葛和麻烦。”
四哥沉思了一会儿,点点头:“嗯……既然李顺没有做出明确的表态,那就先走一步看一步。”
“只能如此!”我点点头说。
“不过,我觉得李顺不会沉默很久的!”四哥说。
“是的,说不定他昨晚一夜未眠。”我说。
“嗯……”四哥点点头,然后说:“后天是9月1号,小雪就要正式开学上小学了……时间真快啊,一晃7年过去了,小雪长这么大了。”
四哥的口气有些感慨。
“是啊,时间过得很快……7年……”我也有些感慨,7年前的爱恨情仇一下子将李顺章梅和小雪推到了前台,甚至秋桐也极有可能被沾染进去。
我其实现在搞不懂李顺对章梅到底是爱还是恨,李顺之前和我谈起过去这事的时候,没有表现出对章梅的任何恨意,但也没有表现出对她的思念和牵挂。
亦或是因爱而恨,又或是因恨而爱。
一会儿,四哥突然问我:“昨晚你去办公室没有?”
“没有……怎么了?”我说。
“昨晚我开车拉着秋总经过办公区前的马路,看到你办公室的灯亮着。”四哥说。
“哦……”我微微怔了下。
和四哥谈完话,我直接回了办公室,直接打开电脑主机,发现那个监听器不见了。
我操,监听器真的不见了。我还没来得及证实到底是谁安的,突然就不见了。
难道,是王林悄悄受命取走了监听器?王林受的是谁的命令?我觉得自己应该没有暴露出什么异常的动静,为什么突然取走了?难道安装监听器的人觉察到什么了?取走了这个,是不是又在新的地方安装了新的呢?
我通知四哥带了探测仪器过来,在办公室内进行了一番仔细的勘察,结果证明,我的办公室里没有任何监听仪器和设备。
难道对方真的有所警觉有所觉察了?我皱起了眉头。
四哥也皱眉思索着,一会儿说:“或许是对方过于敏感,嗅到了什么异常的味道……主动将监听器撤除了,当然,也许是对方另有算盘。”
“此事极大可能是王林操作的,只是不知他是受谁的指示这么做的。”我说。
“伍德的可能性很大……他最近接连出击都没有达到真正的目的,反而连连受挫,或许他以为你已经发觉这个了……当然,我们没有任何东西能证明这一点,只能是猜测。”四哥说。
“伍德现在暂时处于平静状态,但他肯定不会就此罢休的,如果这监听器是他捣鼓的,那么,为何又要突然撤除呢?我在办公室里说话一向很小心,一直没有什么异常的表现啊……”我说。
四哥点点头:“这就对了,正是因为你在办公室的表现太严谨太滴水不漏,才会引起对方的怀疑,对方一定是以此判断出你已经发现这监听器了,所以才。”
我顿悟:“是了……你说的有道理。”
“当然,也许是对方觉得不需要用这个监听器了,即使没被发觉也没有继续存在的必要,也许是对方有更得力的武器或者更稳妥的招数。”四哥说。
“嗯……”我皱眉苦思。
四哥也沉思着,我们一时似乎都没有想出什么道道来。
“此事不要有任何动静和反应,静观其变。”四哥说。
“嗯……”我点点头,目前,看来只能如此。
“对伍德要严加防范,任何时候都不能掉以轻心,而且,还要防止他多面出击……凡是他能延伸到的触角和角落都要保持警惕。”四哥又说。
四哥的话提醒了我,我又点点头。目前的平静态势不代表伍德偃旗息鼓,他说不定又在策划着更大更阴毒的阴谋,说不定他会从哪个方向出击。
一味防守,让我觉得有些防不胜防,觉得很被动。
但主动出击伍德,目前我似乎还缺乏足够的力量和把握,同时,李顺那边似乎也不赞成我主动去摸伍德的老虎屁股,他一再告诫我要忍耐。
似乎,李顺也没有闲着,他也在策划着什么洋动静。
这些,我都只能是猜测。
下午,我在秋桐办公室和她汇报一个事情,刚汇报完,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推开,一个脑袋伸进来:“嘎嘎——”
夏雨来了,手里提着一个袋子。
秋桐忙招呼她进来。
夏雨蹦蹦跳跳进来,坐到我对过,看着我嘻嘻一笑,然后又对秋桐说:“秋姐,小雪马上要上小学了吧。”
“嘻嘻,我给小雪带了个新书包。”夏雨把包递给秋桐。
“呵呵……谢谢你啊,可是,小雪已经有新书包了。”秋桐说。
“我知道你一定给她买好了新书包,可是这是人家的一番心意哦……”夏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