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告诉财务要把账做好,不要出什么纰漏!”孙东凯说。
似乎,孙东凯此次去省城给关云飞送行不是空手去的,是给关云飞带了十万块钱,算是关云飞出国的零花。
这年头,领导出国下属给准备零花钱是常事,不足为怪。
“放心,又不是第一次了,我会安排好的!”曹丽大大咧咧地说:“这次才区区十万,小意思,做账很简单,以前比这多的多的都弄得很稳妥,我办事,你就只管放心好了。”
“好了,这事不要乱说,不要随便说!防止隔墙有耳!”孙东凯的声音放低了一些。
我的身体一颤,忙无声快速离去。
第二天,我和老黎一起喝茶。
“小克,前天晚上,我听小季回来说半夜的时候人民医院附近的路口布满了全副武装的武警和特警,是知道是怎么回事吗?”老黎看着我慢条斯理地说。
“知道!”我干脆地说。
“哦……”老黎的眼皮跳了下:“怎么回事呢?可以告诉我吗?”
“老李病了,住院,李顺回来看老李,被包围了,那些特警和武警是针对李顺的!”我说。
“哦……李顺回来了。”老黎说。
“是的,他带人在天华山那边的深山老林里搞什么冬训,听说老李病了,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回来探视,结果落入了雷正和伍德布下的罗网!”我说。
“那后来呢?”老黎看着窗外。
“后来他们的计谋没有得逞,李顺安全脱险了。”我说。
“怎么脱险的?”老黎说。
“抓住了雷正,威逼他把李顺他们带出了包围圈!”我说。
“嗯……”老黎点点头:“看来,李顺差点就被搞掉……很玄啊!”
“是的,很玄,差点就爆发一场火拼!”我说。
“如此,你当时也在场了,也参与了整个过程!”老黎说。
“嗯……”我点点头。
“如此,雷正受了如此奇耻大辱,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了!”老黎说。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但很奇怪,雷正第二天一大早竟然带了局里的领导班子成员去探视老李,表示了关怀和慰问。”我说。
“当时你也在场?”老黎转头看着我。
“是的。”我点点头。
“你知道的可真不少!”老黎说。
“嗯……”我又点点头。
老黎又看着窗外,神色有些严肃起来,良久没有说话。
“说两句!”我说。
“说什么?”老李看着我。
“随便说!”我说。
老黎看了我半天,说:“我给你讲个故事。”
“嗯……讲吧!”我说。
“一只火鸡和一头牛闲聊,火鸡说:我希望能飞到树顶,可我没有勇气。牛说:为什么不吃一点我的牛粪呢,他们很有营养。火鸡吃了一点牛粪,发现它确实给了它足够的力量飞到第一根树枝,第二天,火鸡又吃了更多的牛粪,飞到第二根树枝,两个星期后,火鸡骄傲地飞到了树顶,但不久,一个农夫看到了它,迅速的把它从树上射了下来。”
“这是什么意思?”我说。
老黎说:“这是生存之道:牛屎运让你达到顶峰,但不能让你留在那里。”
“哦……”我不由心裏一跳,确实,我感觉自己运气一直很不错,但不知道是不是老黎说的牛屎运。
“再给你讲个故事:乌鸦站在树上,整天无所事事,兔子看见乌鸦,就问:我能像你一样,整天什么事都不用干吗?乌鸦说:当然,有什么不可以呢?于是,兔子在树下的空地上开始休息,忽然,一只狐狸出现了,它跳起来抓住兔子,把它吞了下去。”
“这又说明了什么?”我说。
“这还是生存之道:如果你想站着什么事都不做,那你必须站地很高,非常高。”老黎说。
我沉思着,此时的我,站地并不高,甚至,我站地很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