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东凯晃晃脑袋,嘟哝了一句:“蒿子,蒿子是什么意思?”
我冲孙东凯笑了下,然后也出去了。
很快孙东凯回来了,大家继续谈笑着边吃边喝。
我估摸饭局快接近结束了,找服务员安排了一下饭。
刚安排完饭,房间的门突然被推开,一个人站在门口。
看到此人,大家都是一愣。
我心裏不由就开始犯嘀咕,我操,没有任何征兆和通知,他怎么来了?
大家都站起来,我也站了起来。
乔仕达!
这位不速之客是乔仕达。
“乔书记,你怎么来了?”关云飞和雷正几乎异口同声地说,带着意外的表情。
“哈哈……”乔仕达爽朗地笑起来:“怎么?这地方你们来得我就来不得?”
关云飞和雷正接着也笑起来,关云飞接着说:“乔书记,快请坐。”
“对,乔书记可是稀客贵客,快请坐——”孙东凯也忙跟着说,边冲我使了个眼神。
我忙安排服务员加座位加餐具,关云飞和雷正自动往两边让开,服务员在他俩之间加了座位和餐具,孙东凯忙请乔仕达上座,乔仕达毫不客气地一屁股坐下,然后招招手:“大家都不要拘束,都坐吧。”
大家坐下,乔仕达看了一圈:“呵呵,你们这是举行家宴啊,云飞和老雷的家眷都来了,东凯,这位是你的家眷吧?”
说着,乔仕达看着孙东凯老婆。
“是,这是我家属,呵呵……”孙东凯笑着说。
谢非白老三姐姐孙东凯老婆都一起向乔仕达招呼:“乔书记好。”
“各位夫人好……呵呵……”乔仕达笑得很平易近人,然后看看关云飞,又看看雷正,笑眯眯地说:“哎——我这贸然到来,没有打扰你们的家宴兴致吧?”
“哪里会,乔书记这一来,蓬荜生辉呢。”关云飞笑着。
“早知道乔书记要来,我们一定会等到你来了再开席的。”雷正也笑着说。
“呵呵……本来我是不知道你们在这裏有这家宴的,我今晚在楼上有一桌招待,北京来了个老朋友,吃了顿便饭,快结束的时候听我的秘书说在二位大员携夫人在这裏吃饭,他也是偶然遇到的,我正好招待完了北京的朋友也没有别的事,就临时起意来你们这裏凑凑热闹了。”乔仕达说:“这一来才知道原来是你们三家聚会,东凯也携夫人来了。”
关云飞说:“今晚这饭局是东凯做东的,过完年这些天了,大家一直没有机会聚聚,我们在外面做事情,家属们都是幕后支持者,一来是趁这机会犒劳犒劳家属,二来呢,大家平时也难得有个机会搞家庭聚会,正好借这机会热乎热乎增加一下感情,三呢,我和雷书记也有些日子没一起坐坐了,早就想找个机会交流交流……于是,就藉着东凯安排的这饭局大家凑到一起了。”
雷正和孙东凯也忙附和着。
乔仕达笑起来:“云飞啊,不用和我解释那么仔细,好像我怀疑你们背后拉帮结伙似的……你说的这么具体,搞得我好像有些不自在喽,我可没有说什么别的话吧,哈哈……”
大家都笑起来。
乔仕达接着说:“今晚你们都是一对一对的,就我和这个小伙子是单蹦了。哎,这小伙看起来似乎有些面熟啊,我一时记不得了,你是……叫什么来着?”
乔仕达似乎真的记不起我是谁了,做沉思状。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在装逼。
“乔书记好,我叫易克!”我说。
“易克……这名字我好像记得的……只是忘记在哪里看到了。”乔仕达说:“你是在哪个单位呢。”
我一时怔住了,我日,乔仕达竟然记不起我什么单位了,他到底是不是真的在装逼呢?是装给谁看的呢?
孙东凯这时接过话来:“乔书记,你忘记了?易克是我们集团的啊,前几天那个在我们市里召开的全省报业经济论坛,他做过发言的。”
“哦……哦……”乔仕达做恍然大悟状,一拍脑袋:“看我这记性,是的,记起来了,我记得的,易克在会上做了典型发言,发言内容好像还不错,反响很好……呵呵,小易同志,抱歉啊,我这记性不好,一时把你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