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伍德大笑起来,“你也配在我面前提道义正义者四个字,你配吗?”
“或许在大众面前我不配,但相对你来说,或许我还是配的。”李顺的声音不卑不亢。
伍德的口气有些发狠:“你真要和我对着干是不是?我劝你不要插手,是爱护你,你要知道好歹。”
“好歹我明白,你的实力和背后势力包括海外靠山我也清楚,但是,我更知道是非,知道我的底线在哪里。”李顺说。
“既然你知道,那就要做个明白人,做个识趣的人,我不希望看到你和我之间非要来个你死我活,毕竟,我们曾经有过难忘的岁月,毕竟,你是我带出来的。”伍德说。
“我知道自己在你面前的分量微不足道,但是,如果你不一味让我失望,我也不会走到这一步。”
“你告诉我,我到底怎么让你失望的,你到底说的是我那些事儿?”伍德似乎一直想撬开李顺的嘴巴。
“无可奉告,你自己心裏清楚。”李顺似乎坚决不说出来。
其实我也想知道,但是李顺不说,也没有办法。
“难道,你真的要这次我们的相见不欢而散?”停了会儿,伍德的口气有些缓和。
“不想。”
“那你为何还要和我针锋相对?”
“我没有这个想法,还是那句话,你逼我的,你不逼我,我又怎么会……”
“你一口一句我逼你的,我到底如何逼你了?我看是你自己非要找事,非要和我过不去。”伍德又有些发火了。
“我知道我斗不过你,我也不想和你斗,我想,如果某些事,你及时收手,或许我们真的会相安无事。”李顺说。
“什么事?你指的是什么事?”伍德说。
“南边和北边的事,都有。”李顺说。
伍德冷笑一声:“北边的事,我知道你指的是搞垮我上市公司的黑手,你知道我要反击的话,那个黑手必败无疑,必定死无葬身之地,你是想劝我放过那个黑手是不是?”
“我是担心你斗不过那个所谓的黑手,偷鸡不成蚀把米。”李顺说。
“哈哈,你真是过度为我担心了。”伍德狂笑一声,“至于南边的事,我大概能猜到你指的是什么,这事我想我们可以回头继续磋商,我们之间的事,毕竟好处理,毕竟我是你曾经的教父……”
“在南边,我的斗争和路线方针是不会变的。”李顺说。
“呵呵,你所谓的革命军,所谓的路线方针,在我看来,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不过是小孩子过家家的游戏,不过是闹腾着玩的小把戏,你太天真了,你还真把自己那帮人当回事了。”
“你怎么看是你的事,对我,没有任何影响,我该做的事,还是会继续做下去。”李顺说。
伍德阴笑了几声:“看来,你的确是不把我放在眼里了,不把我们曾经的那些岁月记在心裏了。好吧,既然你非要这么固执这么幼稚,那我也只好让你吃些苦头长长智慧了。”
“我在你这裏吃的苦头还少吗?自从去日本跟了你,我吃的苦头还少吗?没有你对我的那些所谓的教诲,我李顺能到今天这个地步吗?不错,我现在的确是长了智慧,如果我李顺现在还执迷不悟看不透,那我李顺简直连头猪都不如。”李顺的声音带着悲愤。
“你没有理解我对你的一片苦心,你对我有误解。”伍德说。
“我曾经希望是这样,是误解,但很遗憾,我最终发现这不是误解。”李顺说。
“你该明白,在你亡命金三角的这些年,我对你的家人亲人都是很照顾的,我都是把他们当做自己的家人对待的。”伍德说。
“你的照顾就是派人跟踪下黑手是吗?”李顺说。
“这话从何说起?你怎么这样说?”伍德说。
“从何说起?从今晚说起,从现在说起。”李顺说,“今晚你安排了多少人在捣鼓事,你自己不知道?”
“呵呵……这话我不明白。”
“你不明白?非要我说出来是不是?”
“好了,你可以不用说出来,我也知道你早就采取了防备措施,知道你的人都出动了。”伍德说,“其实,我只是想给你个提醒而已,如果我要真做这些事,你是无法防备的。”
“提醒?恐怕如果我不做防备,就不是提醒了,就成真的了。”李顺说。
“你万里迢迢回一趟家,我怎么着也得给你个见面礼。”
“这就是你给我的见面礼?”
“不错,我要让你心裏明白,我伍德虽然损失了两家上市公司,但我伍德的元气没有丝毫损伤,我的能力和能量,不是你以为的那般,我要让你知道,在我面前,你始终只能是仰视……”伍德又在发狠。
“白老三用的那种下三滥手段,你也能用出来。”
“呵呵,手段不重要,目的才是重要的,你说是不是?何况,到目前为止,你并没有任何人受到任何损伤,是不是?我们俩之间,并没有兵戎相见,是不是?”伍德说。
李顺没有做声。
“好了,今晚我们的谈话到此结束,今天我请你来,不是鸿门宴,我对你,始终是狠不下心来的,始终是带有期望的。”伍德说,“当然,如果真到了非要见血的那一天,我希望倒在我脚下的不是你,我绝对不希望见到这一天。”
伍德终于露出了杀气腾腾的狰狞面目。
我知道已经近乎于疯狂状态的伍德终于无法控制自己了。
李顺还是不说话,不知道他此刻怎么样的表情,不知道他此刻心裏在想什么。
“你可以走了。你是我请来的客人,你当然可以安安全全的离开。”伍德又说。
听到这裏,我悄悄打开房门,从走廊一侧的楼梯下去,直奔大厅。
老秦正坐在大厅里,皇者阿来和保镖不在大厅,站在酒店门口。
一会儿,李顺下来了,脸色阴沉。
我和老秦迎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