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孙东凯去开会,我和田珊珊去买购物卡送稿子。
去杂志社的路上,田珊珊对我说:“易哥,告诉你个事,凌晨2点的时候,我突然接到了曹总的电话……”
“哦……”
“曹总先打了我的手机,通了后又说要给我节省手机漫游费,问我房间号码和电话,我告诉她之后,她挂了手机又打到我房间座机上的。”田珊珊说。
我明白是怎么回事,曹丽不放心,查岗的。
“她半夜找你什么事?”我说。
“没什么事啊,就是东扯西扯了几句,然后就挂了。”田珊珊说。
我点点头:“曹总这是关心下属呢,很正常。”
“正常?”田珊珊眨眨眼睛。
我哈哈一笑:“领导关心下属,当然正常。”
“我怎么觉得不正常呢?”田珊珊说。
我不知道田珊珊是真糊涂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和我矫情,说:“时间久了,你就习惯了,次数多了,不正常的也就正常了。”
田珊珊点点头:“这话好深奥。”
我不再说话,似乎觉得田珊珊有些心机,故意装作不懂在问我。
办完送稿子事宜,我直接去会场等孙东凯,田珊珊去找大学同学玩。
下午会议结束,我们没有在省城停留,直接当夜回到了星海。
省城之行结束,此行,或许我和孙东凯田珊珊都有收获。
周末,我回宁州。
初秋的宁州感觉不到一丝秋天的滋味,天气还是那样潮闷湿热,空气中似乎一把就能攥出水来。
海珠没有去机场接我,她正在上海出差,受她委托,林亚茹接的我。
林亚茹告诉我,海珠晚饭前回来。
自从同通了杭州湾跨海大桥,上海到宁州的距离一下子近了很多。
在进市区的路上,林亚茹边开车边向我汇报近期的情况。
原来李顺那天离开星海后,又来了宁州,对宁州的情况进行了视察和指导,宁州派驻的特战中队也都已经就绪,宁州三角贸易公司也已经成立并开始正常运转。公司驻地就在东钱湖我和海珠的房子附近。
宁州没有金银岛,也没有合适的室外作训场地,特战队员只能在公司健身房和院子里作训。
林亚茹先带我去了宁州三角贸易公司,这裏的情况和星海差不多,同样也是一座沿街楼房,同样也是有一个封闭的大院子,同样也是6辆悍马,每个特战小组一辆。
不同的是宁州这边的军火库是在院子里的一个地下井窖里。
林亚茹自然是宁州三角贸易公司的总经理,我自然是这家公司的法人代表,自然法人名字不是易克,而是我的另一个合法身份。
我知道虽然我是星海和宁州三角贸易公司的法人代表,但我只是一个隐性法人而已,真正的幕后老板,还是李顺。
这年头,很多这种公司,隐形持股人在台前,真正的老板在幕后。
视察完宁州三角贸易公司,我同样像和对方爱国一样,和林亚茹单独谈了话,提出了和对方爱国同样的要求,进行了同样的警告。
林亚茹态度很爽快,表示绝对服从我的指示,保证不会在没有我同意的情况下动用军火库的武器。
我明白林亚茹对李顺的忠诚,或者说是对李顺领导的革命军的忠诚。
有时候,一个女人的忠诚甚至比男人还执着,林亚茹就是如此。
林亚茹是一个有信仰的人,她对自己的信仰是如此忠诚。
我也有信仰,我的信仰只是秋桐。
然后,林亚茹和我回市区海珠的公司。
“易哥,海珠的哥哥这几天一直在宁州。”会市区的路上,林亚茹告诉我。
“什么?海峰回来了,就在宁州。”我失声叫出来,“云朵也回来了?”
“海峰回来有几天了,是在宁州参加一个商业活动的,他自己回来的。”林亚茹说。
“哦……”我点点头,接着摸出手机,拨通了海峰的电话。
“王八蛋,回来也不和我联系。”电话刚一接通,我就在电话里破口大骂起来。
“哎哎,亲,别发火,我正在和客户谈事情,待会我和你联系。”电话里传来海峰笑嘻嘻的声音。
“我现在去海珠公司,忙完立刻找我报到,不然,我阉了你。”我挂了电话。
林亚茹抿嘴笑着:“易哥,你们哥儿们一见面就是这样打招呼的啊。”
“这个混蛋,回来这么久,竟然敢不和我联系。”我说。
“呵呵,海峰回来就很忙呢,一直忙着谈业务,也就回家看过一次父母,和海珠都没有正儿八经坐下谈呢。”林亚茹说。
听林亚茹这么一说,我的火气没那么大了。
我不知道自己这么想见到海峰只是因为海峰还是因为云朵。
好久没有云朵的消息了,我很牵挂她。虽然知道云朵和海峰一起不会有什么困难,但我还是忍不住很牵挂。
这个来自科尔沁草原的善良女孩,在我最困顿最窘迫的时候来到我身边,给了我无可替代的温暖和体贴还有呵护,将自己最珍贵的东西给了我,却又带着怯怯的自卑远离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