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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待他们反应过来,这时他们胯下的坐骑也似同时被传染般,都疯狂嘶叫不歇,将宁静的夜色瞬间撕破——
“怎么回事?”
“马出什么事了?”
几人眼神惊恐地用尽全力试图控制住失控的马匹,但是马儿跟骤地染上失心疯一般,也发狂地蹶蹄颠簸,然后撒了腿就狂奔起来,连拉都拉不住。
木鸿声神色遽然阴沉凌厉,“刷”地从发了狂的马上飞跃而下,任由他那匹黑亮的骏马跟中了邪似的一路狂驰而去。
其他两人也慌忙松了缰绳,姿态不太优美地被马儿激烈的动作给甩在了地上。
继而就见他们的马儿也是一骑绝尘投奔向幽邃的夜色,混着远处那还被缰绳缠住的同伴痛苦的呼号,消失在迢迢官道的暗影中。
怔愣的青衣人一脸懵蔽,神情空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马发狂地跑到看不见影儿,心里不由自主暗暗庆幸自己刚才没在马上。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啊,怎么忽然就发了疯似的!”
……
三个随扈赶紧凑到木鸿声身边,满眼惶恐与狼狈地互相低语着。
木鸿声却狠狠地盯着谢长怀,断声大喝:“是你干的?你对我们的马做了什么?”
俊挺优雅的长怀公子只是敛敛自己一袭华贵衣袍,神色浅淡。
“客人的马匹自己发了狂,与本公子有何干系!既然各位都让了路,黄河,那我们走吧!本公子困倦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