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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此节,谢长怀的眸光才晃动了下,他不禁露出惊讶的神色:“你说文大人是当年救你的人?”
赵重幻笑,颔首:“对啊,他就是我义父!虽然我们并不曾正式举行过认亲之礼,但是,我确是将他当作我父亲看待的!”
然后她似想到什么般,目光投向别处,依稀几许回忆的杳渺之色。
她口中喃喃,“而我师父,算得是我的祖父了吧!其实我的人生也没那么凄惨,对吧?总归还有父亲、祖父以及师兄妹们,却也是热热闹闹的呢!”
他凝着她,这样说的她眸底却似乎有一分不确定的虚空与茫然,彷佛在说服自己,也在说服别人。
这样的眼神令他心口遽然微微一疼。
她重又收回视线,落在他已然隐去惊讶之态的眉眼间,歉意道,“之前没有告诉你,你不会生我气吧?”
谢长怀唇角弯了弯,抬手顺了顺她的鬓发:“何气之有!按你现在的身份,要将文大人牵扯进来,不但帮不了你,还会生出更多麻烦来!”
他沉声道,“目前,科道言路皆被平章大人把控住了!而朝堂上还敢与贾平章据理力争、掰掰手腕的,也就那么几位了!”
“吉国公程元凤,参政知事江万里,算得领头的!所以才有太学生想向吉国公递劄子!”
“太学生也递劄子?”赵重幻对这朝堂上的详细关节并不了解,不由有些诧异。
谢长怀点点头,“据说劄子上提到的是翁应龙家强买私田,打死人命之事,还有刘管家的侄子,在龟山开窑场,与另一家械斗,也伤了对方人命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