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站在天台的边缘上,面无表情的吹着夜风的男子,听见他的话音后,立刻收回落视线,折身向他所在的方向走去。
垂首恭敬的向他行礼问好后,木着脸,仿若一俱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般,语气冰冷不带一丝感情的向他汇报事情。
……
回忆至至此结束。
想到刚刚影卫的汇报,帝瑾瑜眼中划过一抹复杂的利光。
垂在身侧的双手紧紧的握成拳,心中各种各样的情绪不断的翻翻涌沸腾。
这些年来,那人……
他既希望他犯错,让他能够名正言顺的处理他,又希望他能一直如现在这般‘安分守己’。
只要不触及国本,他私下里那些上不得台面,无伤大雅的小动作,他都可以装作不知道。
与他维持着这表面上的‘平静’。
唉……
轻叹一声,帝瑾瑜抬头看了眼天幕中的弯月,以及围绕在它周边的繁星,神色深深。
水满则溢,月盈则亏。
这其中道理,希望那人会明白吧。
他的忍耐是就如同天边的圆月,杯中的开水,总有消耗殆尽的那天。
彼时,有些事,可就不是那么好办了。
晃了晃混沌不堪的大脑,抛掉脑中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帝瑾瑜用力的眨了眨沉重的眼皮,抬脚就要越过门槛。
视线不经意间落在不远处那道单薄瘦弱的似乎风一吹,就能被刮走的小身影上时,脚下的步子顿住。
微微皱眉,锐利的眼眸快速的扫向四周,并没有发现任何大人的身影,帝瑾瑜的眉头皱的越发紧了。
时至深夜,竟然让一个病中的孩子独自一人出现在这么危险的地方,若是不小心掉下去了,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作为监护人,这孩子的父母简直太失职了!
晃了晃头,帝瑾瑜视线再次落在不远处那个离边缘越来越近的小孩,直接出声大喊出声。
“小朋友,快停下,那边危险,不能再过去了!”
“小朋友,听见了吗?快停下!”
脸色苍白透明的不似活人,神色木讷,眼神空洞无神的杨星泽,如同一俱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般,一步一步的向阳台的边缘走去,对帝瑾瑜的呐喊声充耳不闻。
赤着双脚踩在水泥地面上,粗粝的沙子和零散的碎石,将他的脚心硌的鲜血淋漓,可他却似毫无感觉一般,神色木然的往前方走去。
在布满尘灰的地面上留下一串触目惊心的血足印。
深夜时分的微风带着刺骨的寒意吹拂而过,将他瘦弱单薄的身躯吹的摇摇晃晃的,似乎下一刻就会被微风席卷在地一般。
帝瑾瑜皱眉看向对他的提醒视若罔闻,只自顾自的往前方走去的小小孩童,眼中划过一抹疑惑。
难道说这孩子听力有问题,压根儿听不见他在叫他。
否则,他怎么会毫无反应呢?
望着不过眨眼间,就出现在了天台边缘处,此刻正奋力往护栏上爬的小孩子,帝瑾瑜俊脸上浮现出一抹惊愕。
人命关天的事让他再也顾不得思索其他,神情严肃的抬起腿,大步流星的向杨星泽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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