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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细心的人来分析这件事情的话，那么就会发现在这所有的时间线穿插里，十四和毒狼的任务量都非常地大。

他们必须要同时兼顾起很多事的始末，并在最后将所有的线引出来再达到想要的目的。

左凭澜沉思片刻，有个想法在脑海一闪而过，“可是问题来了，十四如果真有这么大的本事，为什么要蛰伏这么多年？”

俞锦点头。

毒狼傻眼了，虽然他听得不是很明白，但也隐隐有被说服的感觉。

十四苦笑道：“我……没什么好说的。”

俞锦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不否认你是个有能力的人，以上我说的每一件事情单独拿出来，你都能做到。可它们放到一起的时候，你做不到。”

无论是能力，还是势力。

所以俞锦根本什么都没分析，她在出院后得知最近的局势，便什么都想明白了。

可是……

左凭澜皱着眉头问：“这些年你一直待在毒师组织里，跟所有人的轨迹都是重叠的。那么是谁主动找上了你？”

十四没有说话，只是微笑着看着他们。

“我不能说。但在临走之前，我想告诉你一件事——不要太过相信自己的眼睛。”

左凭澜听不懂，也没打算弄懂。

他抬手吩咐道：“既然事情都已经说开了，那你们就按照俞锦的话把人送去陆……”

左凭澜的话还没说完，不远处就射来了一枪子弹，正中十四的心脏。

噗嗤的闷响声，以及十四倒下前温柔的微笑，是所有人最后的印象。

谁都没从这个突发事件中反应过来，直到一声尖叫划破天际——

“啊！”

艾丽莎听到声音从家里走了出来，颤颤巍巍地指着地上的人，“他……他这是死了吗？”

毒狼根本没反应过来，眼角却留下了一行泪。

俞锦微不可见地叹了口气，“在背后操控着十四的人，恐怕大有来头。”

左凭澜脸色有些难看，“原来这一路人，我都在被监视着。如果我刚才没有把话说开，事情就不会这样了。”

但不管怎么说，人已经死了。

俞锦看向毒狼，“你跟他的关系很好，如果你愿意留下的话，我可以给你安排一个去处。”

毒狼摇摇晃晃地走到十四的尸体处，眼睛里只有茫然跟不解。

“我不懂，我真的不懂。”

“明明昨天晚上我们还坐在同一张桌子面前，商议着各自的未来。这才过去了多久？他怎么就变成一具冰凉的尸体了……”

左凭澜低下了头。

裘长感受到四周沉重的氛围，咳嗽几声说：“死者已矣，可活下来的人却需要往前看。”

见毒狼还是一动不动，他又提醒道：“其实你也很清楚，只要你们踏出这一步，就一定会有人牺牲。他或许是替你死了，你就没想过给他复仇吗？”

复仇？

毒狼眼睛里绽放出惊喜的光，“我知道了！”

说完，他让身边的人解下绳子后直接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

左凭澜并不是很想提醒他，他忘记把十四的尸体带上了。

俞锦倒是什么也没说，只若有所思地看了眼裘长，随后抬脚进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