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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瑞端了食盒从王殿返回时,便见自己的侍从在回廊外挤眉弄眼。
他面上一沉,也不说话,到了园外,才阴沉着脸道:“这么鬼祟做什么?被父王看见成何体统?”
那侍从慌忙告罪,随后在他耳边道:“金扈的人没能杀得了朱闻和他的爱姬。”
“废物。”
朱瑞冷冷吐出这两个字,瞥了他一眼,冷笑道:“不是一直吹嘘他手下高手如云?就这么两个人也除不了,他大可不必觊觎金禅的大位了!”
他略一皱眉,断然道:“你派人去跟他说,若不能杀掉朱闻,我们的合作就次终结——让他派最好的杀手去,不要吝惜人手!”
那侍从想起金扈的喜怒无常,不由有些为难,朱瑞看了出来,冷冷一笑道:“你再告诉他,现在北疆那边传得沸反盈天,说是朱闻的回夜宫底下,是前任狄王藏宝之处——这可是他亲爹的东西,他难道一点不动心?!”
看着侍从唯唯而退,朱瑞仍是面带阴霾,他自语道:“都是不中用的。”
随即转身走了一段,却听凉亭里有人唤自己。
“母后……”
他再抬眼时,迅速换上了一副温和笑脸。
王后正在凉亭中品茗,一旁侍坐之人,却也不是外人,正是朱瑞自己的正妃颜氏。
王后见他额头见汗,不由嗔道:“你这孩子,一直在捣弄你父王的药汤,弄得满身狼狈。”
她随即目视儿媳,笑道:“还不快替你家郎君去擦擦?”
颜氏起身,拿了丝帕要擦,朱瑞面上浮现一道不易觉察的阴霾,有些冷淡的避开了她的殷勤。随即却若无其事的笑道:“在陪母后玩什么呢,是投壶还是赏花?”
颜氏面色一白,死命咬住嘴唇,见丈夫主动跟自己攀谈,这才勉强笑道:“正在看这落下红叶。”
朱瑞眼中闪过一道不耐,却仍是笑得温和,“你和母后就是投缘,远望好似母女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