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闻听得面露古怪神色,苦笑不得,“我还正缺养兵的银钱呢,若真有宝藏,我自己不会挖出取用么?”
衞羽无奈道:“传言无稽,真也好假也好,反正人为财死,目前入侵的兵力是更多了,这个乱局若是解决不了,我们也不必再问王上要兵权了,直接回王城吃一辈子闲饭好了。”
两人说话间已经有些饿了,朱闻正要传膳,下一瞬,却忽然凝了眉头。
衞羽见他神色有异,双目瞬间森冷,正要开口动问,却听朱闻冷然道:“不对劲。”
朱闻的声音沉静低抑,在窗外风声呜咽下分外悚然,“我们说了这么久,却没有人进来伺奉茶水——我的人不会没眼色到如此地步。”
他眯起眼,侧耳倾听着风中的动静,“完全听不见人的脚步声。”
“这裏……安静得过分了。”
明明窗外风声呼啸,他这一句显然有语病,衞羽却丝毫没有纠正他的意思——朱闻内力浑厚,知觉也最为敏锐,他所说的实在是确实无误了。
风声仍在单调回响,这在北疆来说可算是司空见惯的声音,如今却好似化为无数鬼哭,一丝丝一脉脉浸入心中,让人脊背生出冷汗来。
衞羽的额头滴下汗来,他因这房中的凝滞气氛而颇为惊愕,随即便一跃而起,欲取下书架旁的古剑。
朱闻微微作势,阻止了他,随即竟做了一件匪夷所思之事——他一脚把门户踢开,猛烈声响下,略带寒意的空气一涌而入——
“要取我的命,何必如此磨蹭?”
……
疏真凌晨时醒了一次,又浅眠过去,再醒来的瞬间,发觉有人有节奏的敲着窗棂。
从内室的珠帘朝外看,只见沉香未熄,银炭在炉中微微闪烁。敲击之人不紧不慢的手势,却莫名生出压迫的死寂!
“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