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他玩不过她,这个女子敢赌命,他却不敢赌她的命,又怎么可能是她的对手。她总是置之死地而后生,她总是对别人心狠手辣,对自己亦不心慈手软一分,而他会舍不得,他怎么可能是她的对手。
天下第一公子如何,武功深不可测如何,他输给了这妖精一样的女子。
“我次次受制于你,可知道为何?”上容问。
她笑得得意,回答:“兵不厌诈。”
上容摇头,说:“美人心计。”
容浅念牙齿一抖,连握着匕首的手都酸了,然后,干了两辈子最没出息的一件事,手软了。
她怒其不争,大吼:“靠!你滚不滚犊子,你不滚,我滚!”
吼完,她撤了匕首,再一次遁了。天知道她多想刮上一刀,可是为什么手软呢?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呢?
她想,是这个男人,太妖孽,太强大了。
身后,桃花林中,男子轻笑,蓝眸生辉。
前头,女子怒气冲冲,一脸猪肝色,对着空气大吼一句:“都给我滚出来!”
一声河东狮吼之后,有黑衣人现,从四面八方,为首的是青衣。
齐跪下,都抹汗:“王、王妃。”
容浅念插着腰,睨着一干人等,火冒了三丈不止:“你们家王妃被欺负,你们没看到吗?”
想起刚才,想起那厮,容浅念心头窝的那把心头火就跟浇了油似的,一烧不可收拾。
越想越气,容浅念又接着吼:“没看到吗?没看到吗?”
青衣低头,认真回答:“属下没看到。”
容浅念气结,一股气憋着:“你们呢?”
“属下没看到。”
“属、属下没看到。”
铁衣卫楚夜,楚林一个比一个声小。
容浅念直翻白眼,心肝都滚烫了,手指一劈:“刚才都死哪去了?”
这阴阳怪气的,是要发难了。
青衣寻思了好一番,回答:“属下如厕。”
如厕?好啊。
容浅念眼刀子一转,冷冷睃着。
楚夜低头,看不到表情:“属下如厕。”
楚林头低得很低:“属下也如厕。”
好啊,会开脱了,会睁眼说瞎话了。
容浅念,丹凤眼一眯,一条危险的缝,冷冷哼哼:“如厕是吧?”
地上几人,额头渗汗,不敢抹。
容浅念语调一寒:“本王妃记住了,回头告诉你们王爷,最好让你们一个个如个十天半个月的厕。”
所有人傻了,目瞪口呆。
如十天半个月的厕?亏这位主子想得出来,开玩笑吧?
留下一句狠话,容浅念沉着脸走人,一点开玩笑的意思都没有。
王妃最记仇了。
楚夜这才抹了一把汗,问青衣:“不会真要受罚吧?”
青衣分析:“刚才情况王爷也看到了,会酌情的。”
楚林插上一嘴:“未必,王爷什么都听王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