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套路像杀人灭口斩草除根啊,难道真是王爷那边……
青衣低眉:“青衣愚钝,请王妃明示。”
装,给老娘装!
容浅念抱着双臂横了一眼,不阴不阳,不见杀气见森然:“出门,左拐,问你主子去。”
主子?果然,这位火眼金睛。
青衣脸一黑,不敢动了。第一反应是:我完了。第二反应是,王爷完了。
容浅念挑着柳叶眉:“不装了?心虚了?”
装?哪敢!心虚?岂止!
青衣忍不住想屁滚尿流。
门外,楚林急匆匆进来:“王妃,有情况。”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今夜果真是多事之秋。
容浅念横了青衣一眼,阴策策说:“回头我们再好好算算。”转眸,问楚林,“谁死了?”
这位姑奶奶,想必嗅到什么风声了。
楚林瞅了一眼大汗淋漓的青衣,回答:“青山派掌门邱怀义。”
青衣骇了,这位真是一摸一个准啊,难怪出去一趟就抓到主子罪证了。
“嗯,铲除异己。”不是揣测,她笃定,“再加借刀杀人。”
一语中的!此事,萧衍难逃干系。
片刻,她又问:“这黑锅是谁背了。”
楚林又是惊,又是慎,连忙细说:“屋中没有打斗的痕迹,死前没有反抗挣扎,显然,凶手是熟识之人。然,邱怀义死于一剑毙命,咽喉下三寸,流血三刻方断气。”
容浅念懒懒道:“阎王索命。”
一剑毙命,咽喉三寸,流血三刻,武林称此:阎王索命。
放眼整个江湖,唯一人有此绝学。
楚林说:“凶手,铸剑山庄少庄主韩立。”
容浅念半敛眸中清光,似笑,非笑:“一剑三雕,萧衍好手段啊。”
楚林一知半解。
正是此时,上容房中,玄起问:“哪三雕?”
房里亮了一盏烛火,上容还未换下一身黑色的夜行衣,深色衬得他脸色更白,半卧软榻,声音些许无力,语速很缓:“邱怀义之死,萧衍铲除异己,没了青山派之阻,明日二轮赛,隐月阁与烈焰门要取得优胜如探囊取物。”微顿,似乎有些吃力,继续,“另,祸水东引至铸剑山庄,韩立自身难保,便无暇任何反朝廷之举。”
玄起豁然开朗,前后思忖,片刻,又问:“属下还有一事不明。”玄起拧眉,反复思量,“邱怀义死于阎王锁喉,青山派与铸剑山庄又素来深交,韩立毫无杀人动机,更不会用独门绝学去杀人,可凶手显然与邱怀义熟识,难道世上还有第二个人会这铸剑山庄的独门绝学?”
软榻之上,上容似乎轻笑:“是有这么一个人。”
“是谁?”玄起抬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