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多欺少,可不就是伤天害理。
回廊墙壁铺了红色的锦绣,男子血淌了一地,一身狼藉,却站得笔直。
“摆阵。”
一声令下,黑衣人一字排开,箭矢破空而出,看不清男子的动作,唯有那一身血迹斑斑的衣角映得暗影斑驳。
漫天的箭矢,竟未能擦到他衣角半分。
“不愧是云起的战神,单枪匹马也能挺到现在。”为首的黑衣男子蒙着面,露出一双阴厉的眸子。
“我的命,他还要不起。”
话落,男子骤然出手,以手为刃,只闻骨头碎裂的声响,阵法,大破。
男子垂首,指尖,尽是血色。
“这话留着到地下去说,明年的今日,就是云起战神的祭日。”黑衣人拔剑,直指上空,大喝,“取其项上人头,悬赏千金。”
此话一出,只闻见剑出鞘的声音,铿锵阵阵。
男子冷笑:“原来我的人头就值这个价。”出手,招招杀伐。
浓重的血腥,弥漫幽静的小巷,铺了红绸的地面,蜿蜿蜒蜒的血染了一路。
忽然,森白的银光一闪,男子背后,一柄长剑破空逼近,直击后背,卷起风刃凌厉,男子骤然回首,侧身,剑擦过左肋,只差分毫,血,微微渗出。
蒙面的黑衣领头一个回旋,提了剑便要再攻,长巷里,传来欢愉的笑声,似男似女,竟是好听。
“真没用。”漫不经心的语气,声音懒懒的。
“谁?”
“我说你呢。”嗤笑出声,“没用。”
不见人影,只见半空中,砸来不明物,随即……
“啊!”黑衣刺手捂着眼睛惊叫,痛得青筋暴出,“什么人?出来!”
半天不见人影,只见地上,一枚核桃,被咬了几口,还有若隐若现的牙印。
“怎么,不服啊?”那声音的主人嘲笑得大声,肆意。
黑衣人严阵以待,高墙之上一阵核桃雨砸来,抬眼望去,入眼的是张扬的红色,然后是……
一张亦男亦女的脸,精致的眉眼,却是带了一股邪魅,一双斜长的丹凤眼,笑着,弯弯的月儿一般。
好个俊俏的少年郎啊。
“不服的话……”少年郎手指缠着长发,想了想,笑道,“咬我啊!”
黑衣领头脸色铁青。
这气死人不偿命的,不是容浅念又是哪个?
她缓缓的步子,一路走着,扔了一地的核桃壳,嘴里还叼着一个,嚼得嘎嘣作响,嘴里含糊不清:“他左肋损伤,你那一剑只要再往左上偏个一寸,他就一命呜呼了。”
男子眸子一紧,捂着左肋的指尖,微微泛白。
果然,左肋负伤。
“多管闲事者。”黑衣领头重重咬字,“死!”
死?好傻好天真啊。
容浅念吐了核,抹了一把嘴巴:“想要我的命啊?”冷哼,“下去跟阎王老爷商量吧。”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