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动之一毫,还之一粟(2)(1 / 2)

原来,那是他的面具,萧殁……

转身,往销魂窟的方向走去,没有思考,只是没有找到放下的理由。

如萧简,如萧凤歌,如何不知道,这招亲宴,不过是戏言,这女子,是握不住的沙,奈何,心之所向,半点由不得人,许是像忠亲王爷所言,被迷了魂道,所以,糊涂。

巷子里,几位主子都走了,留下一干侍卫将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还打吗?”

“散了吧。”

“王爷和世子不会打起来吧?”

“指不定。”

“走,看看去,到时候都拖着点。”

“这殁王爷怎么还不来?”

“来了有用?指不定还帮衬着放把火呢。”

“真真是祸害。”

“这话别让我们主子听到了。”

“……”

声音果然压低了,三三两两,瞧热闹去了。

招亲擂鼓已经响了两个小时,未时时分。

台上,一左一右,站着两位男子,台下,哄哄闹闹得不成样子。

这两人,便是决胜者。

流苏帐里,容浅念卷着纱幔擦拭手里的血渍,无关痛痒的语气:“什么背景?”

寻花瞅了一眼擂台:“文的那个是风清最年轻的翰林学士谢梁,武的那个是与古将军齐名的云起一等将军陈刈。”

容浅念手顿了,抬抬眼:“云起的人?”思量着,“难道夜帝也闻到什么味儿了?”叹息,“近来,可真是多事之秋啊。”

你要安生了,自然风平浪静。寻花也不点破,问:“公子,现在你看怎么办?”

“怎么办?”容浅念皮笑肉不笑,“哪有唱戏烂尾的,自然是演足了。”

寻花不敢苟:“公子,这不好吧,场子闹大了,到时不好收场啊。”难不成还真当一回红杏,这夫奴,怎么可能。

“收不了场才好,我容浅念大婚,就要让整个天下来观礼。”语气很无关痛痒,这人嚣张狂妄得理所当然。

想着牵着自家男人,四处溜一圈,东家说说‘这是我男人’,西家说说‘厉害吧,长得可俊了’,最后,拖回家,按到,为所欲为……越想越美。

寻花很不识趣地来一句:“要是姑爷没来呢?”

没来?洞房花烛没了,那事可就大了。

容浅念扯扯嘴,笑得很是无害:“寻花啊。”声音那个千回百转。

寻花小心肝揣不稳,每次某人这么百转千回地喊人,都没有好事。

容浅念懒懒的:“打擂台的银两还没清算吧?”

寻花一滴冷汗摇摇欲坠。

某人很大爷地抬抬手指:“去,搬出来算算。”

寻花欲哭无泪:“公子。”这些搬完了,这手也就离废了不远。

容浅念充耳不闻,自说自的,又火上浇油地添上一句:“回头再搬进库房。”

说完,伸伸懒腰,冲着目瞪口呆的寻花抛了个魈魂的小媚眼,哼着小曲出了流苏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