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年华冷笑:“你会好心?”
诚然,容年华绝对不会相信,这人是善茬。
诚然,某人平日里伤天害理的事干得多了。
容浅念继续叹气,似乎懊恼,似乎纠结,还有点郁闷,抬头,看着门外:“眼下这乌云密布,平白让人生出几分惆怅来,诶!”惆怅完,回头看看容年华,语气一如既往的戏谑,“本是同根生,为了这句话,本王妃心软一把,姐姐可要珍惜哦。”
说着向前一步,容年华本能地后退。
靠,好人不好做啊。容浅念白了一眼,这才说:“他贵为太子,皇位之争,出不得一丝差错,你觉得他会为了你这肚子里的一块肉冒天下之大不韪?太子大婚六年,东宫十几位侍妾侧妃,独独没有一位孕育子嗣,这是为什么?萧衍,他要的是一劳永逸,那样的人怎么会给自己留下祸患,你觉得你会例外?”
容年华白着脸:“我……”
容浅念摆摆手,打断:“别天真了,姐姐,你知道一劳永逸最好的办法是什么吗?”她嘴角一扯,笑得渗人,冷幽地吐出四个字,“杀人灭口。”
有脑子的人,大概都会知道,容年华肚子里这块肉,萧衍留不得。
当然,容年华的脑子被人迷得晕头转向了。
“他不会的,他说过……”
容浅念恨铁不成钢:“男人的话靠得住,母猪一定会上树。”顿了片刻,很严肃地补上一句,“当然,我家男人例外。”
容年华脸色越发惨然,眼里全是惊惧。
“你这么挑拨离间,到底想干什么?”
“靠,说了半天竟是对牛弹琴。”容浅念无奈,摊摊手,“挑拨离间?本王妃要怎么样,需要靠这么不入流的手段。”
当然,需要!而且无所不用其极。
一番话下来,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只是,不知道容年华那被萧衍洗过的脑子听进去了多少。
手指一转,容浅念手里的灵芝落下,她拍拍手:“话已至此,姐姐,你自个掂量。”转身,走了三步,回头,眨眨眼,“可要小心黄鼠狼哦。”
容年华咬着唇,若有所思。
刚走出院子,轰隆……
一声雷响,容浅念抬头:“这天变得可真快。”
十月的天,说变就变,大片大片乌云,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十三问:“小姐,你觉得容小七会不会去?”
容浅念想也不想,很肯定:“会。”
“那浪费口水干什么?”
容浅念沉思了,半天,摸着心口,作无奈状:“诶,心软这东西。”啧啧舌,十分鄙视,“真他妈麻烦。”
心软?十三抬头,太阳没打西边出来啊。
“我没听错吧?”十三很笃定,“小姐,你耍什么诡计?”
容浅念眼一翻,不以为意:“我要弄死谁,可从来都是光明正大。”哼了哼,月牙儿似的眸子染着嫌恶,“偷偷摸摸那是萧衍才会干的勾当。”
貌似,某人也没少干吧。
十三懒得点破,好奇得紧:“太子到底要干什么?”
容浅念托着下巴寻思着用词:“嗯,杀人灭口,然后栽赃嫁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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