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哟哟,这话说的,不脸红啊,也不知道大司马大人是谁气成这样的。
鞍前马后尽孝道?
不知道大司马还有没有那口气。
这皇后娘娘啊,又说了:“来啊,八抬大轿备上,本宫要浩浩荡荡出宫,好叫全城百姓看看本宫的孝心。”
打了一巴掌,再给个甜枣,这唱的是哪出啊,甜枣?还不知道有没有毒呢。
两个时辰过后……
长华殿中,宫人来报了:“皇上,出事了。”
还是没能困住她了……
皇后出宫,三千御林军随行,终是让她逃了。
那日她说:倒要看看是你的笼子高,还是我的翅膀硬。
事实证明得如此快。
云宁止失笑:“三千御林军,她如何逃的?”窗外阴沉沉的天,映得他眸中大片大片的乌云。
“各路江湖,山贼土匪齐聚帝京,就。”宫人哆嗦,心肝具颤,“就等着皇后娘娘招摇过市,替天行道。”
妖后横生,多少人等着杀了痛快啊,这位倒好,送到刀口上去。
云宁止一声冷笑,周遭侍奉的宫人都是一颤。
“她倒是会借力打力。”
这语气,少不了几分宠溺。
“朕还是低估她了。”
这语气,又少不得几分无奈。
独独,没有半分担忧。
那替天行道的刀口,难不成是豆腐做的?
且说说这替天行道的刀口……
“那个狗皇帝!”
某个山寨子里,某位山大王,一声怒骂,大手一拍,木桌上,女儿红的坛子颤了三颤。
这一处,正是云起帝都城外的黑风寨,几十把桌椅,山贼匪寇江湖豪杰倒是难得相安无事,共饮一桌,这啊,还都托了某妖后的福。
“就是!狗娘养的。”
又是一声骂,那叫一个豪气冲天。
乍一看,几十个粗汉围着一个女儿家的,那姑娘欲哭不哭,楚楚可怜。
瞧瞧,那般小白兔的模样,哪里妖后了,谁说她妖后,这桌上十几个山大哥咬他!
小白兔红着眼,无害又无辜的模样哟:“都是小妹命苦,千里迢迢寻亲,遇上了这畜生,强掳进了宫中当了大司马府小姐的替死鬼,什么纵宠无二,小妹……”说着,掩嘴嘤嘤抽泣。
手这么一举……露出三寸皓腕,上面,纵横了一条一条红痕,煞是触目惊心。
某山大哥眼明,嘴快:“你这手怎么了?”
容浅念瑟缩了几下,一脸惊慌:“没、没什么?”
其实真没什么,就是抹了点狗血与紫檀香的混合物。
又一山大哥咬牙切齿了:“是不是那狗皇帝?”
哟,真开窍的,就等着这句了。
容浅念眸子怯怯一转,又红了几分,唇角一抿,发白中颤抖:“这没什么,倒是冷宫里那三位姐姐,遮不住那一身的伤,竟叫他关去冷宫,小妹担了这妖后的罪名倒没什么,只是那三位姐姐……”抹了一把泪,揪着心口,那叫一个痛心疾首,“可怜了一个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怎么受得住那般折磨,尤其是那皮鞭,蜡烛……”
皮鞭?蜡烛?
在外混的,谁还能不知道那一口,哟,这人面兽心滴哟。
当下,几桌子人一个一个磨牙了,握爪了,拍桌子了。
山大哥骂:“那个杀千刀的狗皇帝!”
山二哥骂:“他妈的比老子还变态。”
山三哥骂:“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