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现在了!
“都退下。”
顿时,殿中一片人,各自作鸟兽散了。
元帅大人瞪着双滴溜溜的大眼睛,眼望四天装聋作哑。
“啾!”
一只毛笔飞出来,元帅大人抱头鼠窜了,一身洁白的毛,黑得很纯正了。
走远了,这才叹道:“诶,青天白日啊。”
“白日青天啊。”
“啧啧啧。”
“啾啾啾!”
“……”
青天白日,白日青天,做什么,自行补脑。
上午这么倒腾倒腾就过去了,下午大事儿来了。
要问多大的事,很大!那可是皇帝陛下都没法子的事,什么事呢?
吃药!
殿中十几双眼,就盯着皇上手里那勺子,半天,硬是没喂进皇后娘娘的嘴。
“就喝几口好不好?”似哄,又似骗。
容浅念摇头,窝着椅子,勾着萧殁的脖子凑近:“先玩亲亲。”
又玩这个?
除了皇后娘娘的两个丫头和某位‘大人’,一屋子都低头,没敢看。
萧殁俯身,亲了亲她的唇,她舔了舔才肯罢休。
“乖,张嘴。”
亲亲也玩了,容浅念耍赖了:“不喝不喝。”
原谅孕妇的无理取闹,她们都是月事不调的人。
萧殁只得百般哄着:“我是大夫,这药要喝。”
容浅念接得顺溜:“你还是我相公,是我孩子他爹呢,这药不喝。”
天不怕地不怕的皇后娘娘就怕喝药,所以,这事就难办了。
“十一,乖,听话。”
听话,何曾听过话啊。
容浅念可怜兮兮的:“我们家太子殿下说他怕苦。”
又打着太子殿下的幌子招摇撞骗了。
奈何,即便知道她是装的,他也是舍不得。
萧殁无奈轻叹,抿了一口药,俯身含住女子的唇,渡了过去,某人条件反射地张嘴,吞咽,伸出舌头,作乱。
一片寂静中,唯有元帅大人叫得兴奋:啾啾啾!
这法子,好啊,至少皇后娘娘乖乖张嘴了,只是张嘴之后,作乱之后,缠着半天之后,打了个哆嗦:“好苦。”
萧殁给她喂了一颗甜枣。
容浅念忽然就想到一句话:打了一巴掌再给一个甜枣。
原谅孕妇的跳跃思维,她们都是月事不调的人。
她便睁着巴巴的大眼睛,委屈至极:“你有了孩子忘了孩子他娘,你你你……”掩嘴,一甩头,哀嚎,“我的命好苦啊。”
萧殁嘴角一抽,这药是怎么也喂不下去了。
一干人等,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默哀:皇上陛下的命好苦啊。
元帅大人小脑袋一甩:哼,小爷不屑一顾。
初春了,这天乍暖还寒,太子殿下转眼就三个半月了,皇帝陛下不能捧在手里,不能含在嘴里,便越发疼在心坎里,这可就苦着娘娘大人了。
事情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