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怀孩子,就管得住?这就不待考究了。
太上皇不可苟同,脸色甚是猪肝,执着棋子半天没下:“他可以宠,总要有个度,这登基不过两个月,便开始罢朝,这色令智昏的名声怕是早就传出了宫。”
忠亲王淡定多了:“想必,皇上是故意为之。”
太上皇眼一抬:“怎讲?”
“皇上治理朝政的手段这是毋庸置疑的,即便不上朝,这八方百官照样服帖帖的,这罢朝的两月,倒是有不少弹劾皇后的折子,新帝登基,自然是少不得借着皇后的由头明里暗里地反叛新帝,这递折子的嘛,多数已经告老还乡了。”忠亲王思忖了一番,下了一子,捋着胡子道,“这是不是色令智昏日久自然看得出来,只是新帝登基,百官改朝换代是必然之势,如此,谁忠谁逆倒是一清二楚,这清君侧,暗里的手段皇上自然有,这明里的手段嘛,借着皇后娘娘的由头倒也不错。”
忠亲王一脸赞赏,太上皇一脸不予苟同,捏着棋子咯咯作响:“朕看他就是替她女人铲除异己,这弹劾皇后的折子都被发落了,以后容九翻了天不是都没有人敢说话。”
忠亲王一愣,小胡子跳了跳:“额,这……”细想,又道,“虽说是这么个道理,只是这些人总归是留不得,让皇上动手总比让皇后动手好,她要动手了,那事儿可不得闹大。”
那个家伙动手?还不乌烟瘴气。
太上皇咬牙:“真是造孽!”一口气堵着,心火难消,“咳咳咳。”咳得那叫一个撕心裂肺啊。
“皇兄身体不适,可宣了太医?”
太上皇咳得说不出话,一边小太监回话:“奴才早就宣了,太医院的人说,所有御医都去椒兰殿给皇后娘娘看诊去了。”
忠亲王纳闷了:“皇后娘娘又是哪里不适了?”这昨日个才头疼。
小太监思忖再三,弱弱地回:“孕吐。”
忠亲王一愣。
“咳咳咳。”
太上皇咳得更凶猛了。
且说椒兰殿里治孕吐的那点事儿。
主殿中,萧容帝坐着,面无表情,太医们跪着,战战兢兢。
“如何?”
语气淡淡,却慑人。
太医院首,回:“娘娘脉相正常,凤体无恙。”
“她吐得厉害。”
还是语气淡淡,很渗人。
太医院首颤抖了,实在不知如何作答,支吾着:“这、孕吐是正常反应,等过了这阵子便没事了。”
女儿家的,生个孩子,谁不吐上几口,就算皇后娘娘吐得稍微稍微凶了点,也不至于要提上议案如此探讨吧。
沉默了好一会儿,萧殁问:“不能治?”
怎么治,这是正常生理反应啊。一群太医俯首:“臣等无能。”
这时,内殿里传出女子一声不耐烦地怒吼:“一群没用的东西,扣半年俸禄,都滚出去。”
皇后娘娘最近最喜欢干的勾当就是扣俸禄,美名曰:文明人谈钱不伤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