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人敢反抗,不想死,也没胆子。
踢完人,容浅念上前就扯了萧凤歌嘴里塞的布。
“小九。”他喊她,声音都是嘶哑的,眸光越发痴缠。
她沉着脸,冷静得有慎人:“有没有哪里受伤?”
萧凤歌扯嘴,笑得更像龇牙咧嘴,嘴硬:“爷不是那么娇贵的人。”
容浅念扫了一眼,大伤没有,小伤无数,不要一条命,也得疼去半条命。
脸沉得更冷了,她大声地吼萧凤歌:“你是蠢死的人,我不是跟你说过,打不赢就跑吗?你脑子漏风了还是进水了?”
这个傻子,每次都弄得这样狼狈又惨兮兮的,真叫人心塞!
“是你说的。”他回得理所当然,那样坚定,“托君江山,守君社稷。”
谁让你用命守了!
她骂:“白痴!”越骂越窝火,容浅念左踢一个,右踢一个,“你他丫的给老娘滚,谁让你们锁他了?”
几个守卫屁滚尿流了,踉踉跄跄跪到萧简跟前:“殿、殿下。”
萧简一言不发,看着容浅念,她狠狠瞪过来,笑得阴森森的,全是冷嘲热讽:“哟,原来是雨落皇夫殿下啊,本宫有眼不识你这座两边倒、有了媳妇忘了祖宗的泰山,是本宫失敬了。”
这张嘴,还真是不饶人。
萧简冷然:“你可是忘了,我如何去得雨落。”
哟,秋后算账啊!容浅念耸耸肩,回答得很坦荡:“记性不好。”
萧简似乎冷笑,声音逼人:“拜你所赐。”沉沉眸光落在萧凤歌身上,冷漠,“你便是为了他,将我推去了雨落,我这个皇夫是你一手促成。”
他终归是怨她的,怨她无情,怨她对他太狠心。
她却只是笑,讽刺:“这卖祖求荣的理由倒是冠冕堂皇。”
真是个铁石心肠的女子。
忽然……
“报!”伏地,探子报,“禀楚帝陛下,殿下,皇陵十里外,有埋伏。”
云宁止与萧简脸色都变了,大军已乱了阵脚。
果然,她不会坐以待毙,阴谋诡计多着呢。
“容九,这就是你的底牌?”
眸光相撞,云宁止咄咄逼人,容浅念慵慵懒懒。
她自顾骂了一句:“那群白痴,藏都不会藏。”骂完,抬头,笑莹莹的,“这都被你看出来了,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只好。”语气一顿,她骤然拔了一士兵的剑,脱手,便扎进一人的胸膛,只道两个字,“开打!”
随即,人马便围住了她,她一手拂着高高隆起的肚子,一手握着一把匕首,八个月的身孕,有些笨拙,却招招果决狠厉。
怀着孩子,单枪匹马对百万人,也就她敢。
两位主将迟迟未下命令,将士只敢守,不敢攻。
“萧殁呢?他如何留下了你一个人?”
“你一个人,莫要动手。”
前一句,是云宁止问的,后一句是萧简答的,都很急迫,有些慌张。
这杀戮已起,两位主将的全腹心思却都寄在女子身上,忘了争斗,忘了天下。
独独,那一个女子在战,一把匕首血染到了手上,狠狠扎进对方心口,她声音传遍三军:“老娘一个人照样杀你们个片甲不留。”
若是不还手,自然可以。这才片刻,地上躺了一地尸体。
“皇上,殿下,动手吧。”